周舍雖然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但有一雙好眼睛。

一眼看出九州身上衣衫布料不是凡品,對人下菜碟,一看就不是自己能招惹的起的主,頓時沒了話說。

“走走走,趕緊走,真是餓死爺了。”九州的皇子性子暴露無疑。

“也不知你們平日裏都吃些什麼,可莫要太差了才行。”

九州走在路上還在碎碎念。

他自打來禹州,多半都是住在府衙的,府衙的人雖然並不知道他的身份,但光是知道他是知府的好友,就沒有一人敢怠慢。

尋常吃的和之前在京都差別不大,唯一卻別爺不過是兩邊口味不同。

禹州地處鍾離北邊,飲食上頗有些清淡,叫他不適應了很久。

經過雲茶樓,恰見長洲就站在門前,身後的店門關上,最後一個夥計也就此離去。

他站在簷下,雙手端著個湯婆子,笑嘻嘻的看著來人。

“巧了不是,我沒帶傘,能否一同回去?”

葉子錦輕笑道:“自然可以。”

長洲鑽到了傘下,接過了葉子錦手中的傘,將湯婆子塞進了她手中。

隨後又取了她手中燈籠提著。

“看你那若不驚風的樣,若是再病倒了,又該有人來找我算賬了。”

長洲就是個嘴硬心軟的主子。

葉子錦也沒多言,輕笑著,低頭看了眼手中捧著的湯婆子,熱度正好,不燙不涼。

“淩蒼梧請你來的?”葉子錦笑問。

長洲冷哼了一聲:“你怎會這般覺得?他哪裏請得動我?我剛不說了,就是正好碰上。”

原是二人一左一右走在葉子錦兩邊,九州與長洲並不熟,所以一路上也沒和長洲說話。

但長洲尤其是閑的下來的,嘴上不說點什麼,都覺得渾身不舒服。

嗤笑一聲,續而說道:“也不知道淩蒼梧是不是腦子被驢踢了,竟會叫個隻會些三腳貓功夫的人跟著你。”

九州不傻,自然知道,長洲說的‘隻會些三腳貓功夫’的人是自己。

他怎麼也是皇室,生來便高貴,當即道:“倒也不知是誰,明知葉子錦有心儀之人,還三番五次的貼上來。”

九州雖然不常出門,但多少也是聽說了的。

外麵都在傳,雲茶樓的老板能和有家藥鋪合作,那都是因為在追人家。

不然有家藥鋪這種新開的店鋪,哪裏能拉到雲茶樓的老板一同做生意。

雖然不知其中真假,但他說的時候確實很爽。

長洲遇難則上,冷笑道:“我倒是不知陛下十九子,竟會八卦這些俗事。”

九州頓時眯了眯眼,看向了長洲。

他頂多和長洲有過幾麵之緣,追隨到更早,應當是在京都的時候。

因為樣貌出眾,難免叫人留意一番,當時他就問淩蒼梧這人是誰。

淩蒼梧隻道是個危險的人。

此後因為沒有再出現過,也就一直沒放在心上。

雖然改變的容貌,那張臭嘴倒是一點沒變。

揭底他還沒輸過誰。

眯眼笑道:“自是不敵你許霄,還換個名換個容貌招搖撞騙,話說,葉子錦不會還沒看過你真正樣貌吧?”

這話說到了點子上,這麼說來,葉子錦還確實沒有見過長洲真正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