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蒼梧真是瘋了。

“隻要你不後悔就是。”

淩蒼梧草草叮囑了幾句,就先行回去了。

九州現在人早已在這,總督與朝廷來往密切,不難看出九州何時來的這處。

要想到時候瞞的天衣無縫,還是得去將漏洞填好,不叫人產生懷疑才好。

今天的天也黑的格外早,外麵還下起了鵝毛大雪。

正要關門離開,被人堵在了門口。

來人是周舍,穿著厚重的襖子,瞧見麵生的九州時,神情一頓。

待看到他牽著的葉梓時,臉色更是直接黑了下去。

葉子錦大致聽說了葉梓今天闖的禍,無奈今日本就身體不適了一天,根本沒這時間精力去賠禮道歉。

這會人找上門來,葉子錦也不吝嗇,從腰包中掏出兩錠銀子,交到他手中。

“今日確實是葉梓做的不是,這是賠禮,還望看在他年幼的份上,莫要再與他一般見識。”

好在如今沒有再叫葉梓在周舍那處上學,不然依照周舍睚眥必報的性子,還不知要如何對付葉梓。

“我不是因為這事來的。”

雖是這般說,收錢的動作倒是利索的很,將沉甸甸的銀子塞進衣服裏,周舍怔怔望著她。

“還有什麼事嗎?若是沒有,我就先回去了。”

外天天寒地凍,葉子錦屬實不想再多呆下去。

周舍道:“前幾日葉青青來找我借錢了。”

葉子錦挑眉,這是距離陳廣那件事之後,第一次再聽到葉青青這個名字,還怪新鮮的。

但……

“這和我有什麼關係?”

葉子錦心中料想,這周舍不會真將銀子借給了他們,然後叫自己去還吧?

若真是這樣,還真就活該周舍吃這啞巴虧。

自己和陳氏幾人一來沒有真正血緣關係,二來本就不對付,用膝蓋也想得到,不可能幫他們還。

有了第一次,之後還不知要有多少次。

且不說葉子錦隻是做得個小本買賣,照她們那種敗家的程度,用不了多久,金山銀山都會被她們幾個給敗光了。

周舍滿眼受傷模樣,“我並非前來問你償還這債務的,隻是想告訴你,需要提防她們幾人。”

此話一出,必有深意。

葉子錦不禁有些好奇,詢問道:“她們如今在哪?”

周舍道:“前段時間回了小漁村,之前從陳廣家中撈的油水如今用完了。又回到了一開始窮困潦倒的地步,如今借了錢來了禹州,估摸著要奔著你來的。”

葉子錦感冒尚未好全,吸了吸鼻子,沒將那幾人當一回事。

“好的,我知道了,有勞你今日特意前來告訴我,我該回去了。”

葉子錦拎著燈籠的手都有些涼了,迫不及待想要回去洗漱休息。

周舍依依不饒跟了上來:“子錦,我隻再問一個問題。”

葉子錦心中盡管有些不耐煩,還是停下了腳步,回過頭去。

“什麼事?”

周舍看向九州,“他是誰?”

九州也沒想到這事還和自己有關,不禁挑眉,好笑的看向葉子錦。

葉子錦如實道:“一個病人。”

“他為何隨你一同回去?”

葉子錦是真沒耐心了,說好的最後一個問題,還真就沒完沒了了?

“周舍,他有隱疾,隨時可能發作,我不能離遠了,這樣說你可滿意?”

周舍還想在說些什麼,九州就已經聽的不耐煩了。

白白在外麵多吹了這麼久的冷風,換誰也遭不住。

“你有完沒完?再多說一句話我剁了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