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洲輕笑:“為之前坑騙你的事道歉來著,你可千萬要接受我的歉意。”

說完就自顧自的走了。

葉子錦總覺得長洲不可能這般好心,其中肯定有詐。

她摸了一把桶中水,頓時感覺手有些刺癢,肉眼可見的起了紅疹。

“長——洲——”

葉子錦澡也顧不上洗,手中捏了幾個藥彈就追了出去。

今天不讓他身上掛點彩,她就不叫葉子錦。

“長洲呢?”葉子錦氣勢洶洶的來到灶房,詢問陳丫丫。

陳丫丫不知道她為何突然這麼大火氣,回答道:“不知道,方才給你提了水去就不見人了,怎麼了?”

葉子錦:“這混小子竟然敢給我下藥。”

陳丫丫也是一驚,比用藥,長洲這不是關公麵前耍大刀嗎?

“子錦,那你沒事吧?”

葉子錦搖搖頭:“我今天非得扒了他一層皮不可!”

她衝了出去,沒走遠又退了回來:“幫我再燒一桶熱水。”

話音剛落,人就沒了蹤影。

春香終於止不住笑出聲來。

陳丫丫無奈搖頭:“長洲公子也不知怎的,惹誰不好,非得去招惹了子錦。”

春香輕笑:“還能是因為啥,可不就是喜歡子錦嗎?”

陳丫丫原本翻炒鍋中菜的動作頓了一下,“此話怎講?”

春香渾然沒有瞧見她此時神情有些不對,輕笑道:“他若是不喜歡葉子錦,何苦去招惹她?你可見他還這般招惹過旁人?”

陳丫丫抿著唇,眼中複雜思緒擴散開。

春香望灶裏添柴火,望著火舌舔舐,輕笑道:“子錦確實非尋常女子所能及,這麼多人喜歡她也是應當,我若是能像她這般有頭腦就好了。”

陳丫丫不知聽沒聽進去,頗有些魂不守舍。

沒多久,春香就嗅到了一股糊味,忙不迭起身:

“丫丫,菜糊了!”

陳丫丫這才恍然回神,手忙腳亂的翻炒菜。

葉子錦氣勢洶洶的追來了安定居,卻隻聽司辰一句:“主子剛才沒回來。”

一肚子火沒地方撒。

“陳丫丫飯菜做好了,你快去吃吧。”

司辰一聽,眼前一亮,不疑有他,翻上了牆頭,才想起來招呼葉子錦:

“葉姑娘不去吃嗎?”

葉子錦笑道:“我等會長洲。”

司辰隨口嘟囔了句,具體什麼,葉子錦並沒有聽清楚。

眼看安定居隻剩下自己一人,葉子錦悄然進了長洲房間。

葉子錦想來是個睚眥必報的人,他這般坑害自己,又怎會那麼輕易放過他?

先給自己吃下一顆排毒藥,將藥粉撒的到處都是,床和枕頭都沒放過。

除非他別進這個門,不然都別想安然無恙出去!

“咕咕!”

窗戶邊傳來一陣鴿子叫聲,葉子錦來到窗邊,看見有隻信鴿撲棱著翅膀站在床窗邊歪頭看著自己。

葉子錦伸出手,鴿子往前跳了兩步,停在了她手上。

她手心還沾著剛才投放的白色粉末裝藥物,信鴿以為是吃食,啄了兩口,頓時昏睡了過去。

葉子錦將它放在桌上,從信鴿腿上的小信筒上取下了一張小紙條,打開看了眼。

“子時,城郊西山,吳成戚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