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紫今天帶了葉梓一天,苦不堪言。

她作為淩蒼梧的暗衛,何時做過帶孩子這種活,偏生今日店裏都忙碌,沒人能帶人,就交給了她帶。

葉梓要吃飯,自己不會做,隻得帶去街上隨便他吃。

一會叫嚷著要玩這,一會要去那。

真不知道其他幾人是怎麼受得了他的。

眼看熬到他睡著,葉子錦幾人才回來。

陳丫丫放下東西就朝著灶房去。

“司辰,你來幫忙燒桶水,給子錦先洗個澡用,不然一會該著涼了。”

司辰回懟一句:“你怎不去燒?”

陳丫丫問:“那你做飯?”

司辰不想做飯,他更喜歡吃陳丫丫做的,合他口味。

遂麻溜的燒水去了。

葉子錦進屋看了眼熟睡的葉梓,今日一天的疲憊都一掃而空,整個人都輕鬆了不少。

“謝謝你,阿紫。”

阿紫就在她身後,聽到這話的時候,頓了一下,頗為不習慣的偏過頭去。

“我又不是為了幫你……”她嘟囔道。

“你對我頗有微詞,是因為淩蒼梧?”葉子錦索性借機詢問。

她原本就因為這事有些憋屈,聽到她將這事重新提起,不悅都寫在了臉上。

“大人對你這般好,你卻不知領情,豈不是辜負他一片好心?”

葉子錦笑問:“那你希望我領情?”

阿紫不說話。

她心中是不希望的,但看著自己所敬仰的人不被人重視,心中不免有些怨恨。

葉子錦不過是仗著是蘭姨的孩子,何德何能被大人百般縱容庇護?

而自己跟著他這麼多年,他卻從來不知道回頭看自己一眼。

“我知你心思,你中意他,不妨大膽一回,若是他能接受你,我日後不會在接近他。”

葉子錦也不傻,阿紫對自己什麼態度,她都看在眼裏。

與其一直裝聾作啞,還不如直接將事情給挑明了說。

也免得到時候還因為這種感情上的事情鬧矛盾。

阿紫心中覺得這般說似乎有些道理,奈何這張嘴硬,不肯當著葉子錦麵說出來,冷冷道:

“這是我自己的事,用不著你管!”

她轉身,頭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葉子錦沒跟上去,從剛才說話的時候,就慢條斯理的脫下了濕漉漉的外袍,隻著著裏衣。

裏衣也濕漉漉的,緊貼著肌膚,若隱若現。

她扯了一件幹淨的狐裘披在身上,準備去將熱水提進來。

沒曾想門被直接推開,長洲站在門裏,手裏還提著兩桶冒著熱氣的水。

“幹嘛一副被嚇的不輕的樣子?”長洲嗤笑一聲,錯過她進門去,繞道屏風後麵,將兩桶熱水盡數倒進了浴桶中。

轉身見葉子錦還盯著他,遂問:“我臉上有東西?”

葉子錦搖搖頭,說出了心中疑惑:“感覺你頗有些奇怪。”

“哪裏奇怪?”長洲問。

葉子錦搖頭,她說不上來。

他也沒多問,直接離開了,葉子錦看著桶中嫋嫋煙氣,才恍然想起到底哪裏奇怪了。

長洲這廝,一看就不是會幫著做這種粗活的人,也不知今日是哪根筋搭錯了。

正想著,長洲又拎了兩桶井水來,一股腦的倒了一桶,一桶任由放在一邊。

葉子錦忍不住問他:“你今日吃錯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