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我知道錯了。大人不記小人過,就放過我吧,下次……不,絕對沒有下次了。”
“罪人秦風,私占他人良田、房屋,罰一百兩,入獄十五年。”
淩蒼梧聲音平緩,宣告著這次庭審的下場。
“相公!你憑什麼抓我相公?不過是一塊田地,一個破房子,還給他就是了,為何要關十五年?”
衙門外,秦風的妻子剛得知這個消息趕過來,聽到這個結果,就想往裏麵衝,被門外的衙役給攔住。
隻能不斷的衝裏麵叫喊。
“國有國法,錯了就是錯了,就當付出代價!”
案子已定,周圍人也都散了去,唯獨秦風的妻子不肯走,非要見到他一麵才甘心。
春香黃岐二人扶著秦老伯出來。
秦老伯雖然贏了這場官司,但看著卻並不高興。
春香安慰:“你那侄子都已經這麼薄情了,就沒必要為他操勞這些。”
秦老伯抹去眼角眼淚,“我知道,隻是不知道為何會變成這樣,不僅有些感慨萬分。”
“老伯,那你以後做何打算?”
“我不知道,反正已經活到這個歲數了,也不在乎了,能活多久是多久吧。”
春香看了眼葉子錦,又與黃岐對視一番。
黃岐明白其用意,說道:“老伯若是不是該何去何從,不如留下來協助我們一二。”
“正好如今店裏缺人,需要有人去晾曬剛剛印好的紙張。事情不難,隻是有些繁瑣。”
幾人雖然不知道他之前住的村莊究竟如何,但從老人田地、房屋被收,便無處可去就知道各位涼薄之人,連收留人一晚都不肯。
如今年事已高,回去了沒有人幫襯,倒不如留在這兒,又能幫著幹些活,還好照顧一二。
“子錦……”
“這樣會不會太麻煩你們了?”老伯憂心道。
“哪裏的話,你之前也幫了我們不少忙,這有什麼好麻煩的?便是您沒有空留下,我們也還是要找人。”
“要我看,秦風就是報應,你們是不知道今日我和子錦在藥材市場上還瞧見秦風的夫人以次充好賣藥給別人。”
陳丫丫想起這事就有些憤憤不平。
“那這次豈不也要報官?”春香怒道,就要往衙門走。
“誒,你先別急。”陳丫丫拉住了她。
笑道:“你忘了你現在是做什麼的嗎?”
春香一頓,心中恍然。
“這倒是,每日就讓她上頭條,就所有人都知道他們的德行。”
有家藥鋪位於朱雀大街,是去衙門的必經之道,門口總是熱鬧非常,道路格外寬闊。
一行人等到了藥鋪相互告別,春香的人回了書肆。
他們前腳才剛走,後腳就進門前一架馬車經過。
看那上麵的旗幟,是巡撫的車。
“這個方向擺明的就是朝著府衙去的,該不會真有什麼硬關係,要去找淩大人要人。”
陳丫丫滿眼擔憂。
葉子錦眸子微微一動,“他自己能應付的過來。”
“巡撫大人多日不見,今日上門有何貴幹?”
自從上次陳家的事情塵埃落地之後,巡撫就再也沒在他眼前晃悠過。
今日能過來是為了什麼不用多說,但他還是這樣問了一下。
“還沒恭喜你成為知府呢,今日難得有時間過來看看。”
巡撫大人樂嗬嗬的回應。
淩蒼梧卻不和上次一樣,和他打馬虎眼,直截了當說出他今天來的目的。
“你若是為了秦風的事情來的,那就不用多說,他做的事確鑿無疑,如今已經被判入獄。除非得了京詔,不然誰也沒有權利將他放出去。”
吳成皺眉:“淩大人,不過是一件小事罷了,如今該賠償的也賠償了,該還的也還了,何必這般揪著人不放呢,你就當是賣我個麵子,將人給放了,兩相無事、各自安好。”
淩蒼梧聞言低聲輕笑:“若是在之前,這忙我幫也就幫了,但是現在我是真幫不了。”
“怎麼說?”吳成問。
淩蒼梧輕笑:“這你怕是有所不知,京都來人了,如今正在我府上,不讓伸張。”
吳成驚了一身冷汗。
“來的是誰?可是老相識?是來做什麼的?怎我一點風聲也沒聽到?”
一連問出一串問題,加上神色慌慌亂亂,可見他心中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