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錦攤攤手:“舊疾犯了吧。”
就是不理他。
九州氣的不行,又苦於動彈不得,惱怒的很。
葉子錦將寫好的方子給陳丫丫:“這是他今天要喝的藥,你替他煮一下,待會叫他喝下。”
“好。”陳丫丫結果了方子,看了眼,可都是價格不菲的好藥。
她猶豫朝著那邊看了眼,低聲與她道:“雖然他衣著華麗,但身上並沒有錢,沒必要給他開這般好的藥吧?”
葉子錦抿笑:“不打緊,用就是了,反正要將他賣去勾欄院還錢,用好些的藥才不會留疤。”
她後麵提高了音量,唯恐九州聽不到。
陳丫丫頓時明白了剛才他為何一副氣的不想理人的模樣,原來是被葉子錦哄騙了一番。
她也跟著笑:“也是,那些官人最是喜歡這種細皮嫩肉的。”
九州氣的眼前發黑,發誓等自己恢複了要叫兩人好看。
戚大哥這時走了進來,神色頗有些沮喪。
葉子錦瞧見,擔憂問道:“還是沒有得到有用的消息嗎?”
戚大哥看她一眼,搖搖頭:“都並不知道這事。”
葉子錦開解道:“也正常,我們禹州就是個小地方,沒人聽說過也正常,莫要著急,且慢慢來。”
話雖然時這麼說,但他神情並沒有為此有所好轉。
可能也是考慮到自己不能等候太久。
那人受傷,應該走不遠,可到目前為止,沒有一點消息,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
若是真死的不為人知的地方,豈不是要便宜了別人?
戚大哥問:“子錦姑娘,我的毒藥可能研製出來?”
說到這事,葉子錦將他的藥瓶還給他。
“說來慚愧,這最後一味毒鳩,任憑我動了人脈,也並不能找到其下落,所以……”
戚大哥也是通情理的人,將藥收回了懷中,道:“無礙,本就是禁用多年的毒藥,找不到也正常,倒是叫你費心了。”
葉子錦輕笑:“沒什麼,我還愧疚呢,平白叫你等了這麼多天,卻沒有個結果。”
末了,疑惑道:“既然毒鳩早已失傳,戚大哥這藥是自哪來的?”
戚大哥猶豫了一番。
葉子錦連忙道:“若是不便告知便不說了,我也不過是對失傳的藥物好奇,想要了解一二。”
戚大哥道:“倒不是不便說,實不相瞞,是我祖上傳下來的,我也是前兩年才發現的。”
葉子錦點頭:“原來如此,那這豈不是隻有你一人有?有多少?”
他說:“目前還不見旁人有過,也不過兩瓶。此藥頗毒,我並不敢將其盡數帶在身上,將其藏起來了。”
“這樣也好,戚大哥使用藥物的時候,可千萬記得小心,莫要傷了自己。”
這種藥物太過狠毒,從內到外,叫人在短時間內渾身潰爛腐蝕,飽受著痛苦死去,令人唏噓。
若是被歹人找到了去,隻怕是一場生靈塗炭。
戚大哥心中也頗為感激:“我會留意的,有勞掛心了。”
葉子錦驟然想到了什麼,眯著眼看向了藥櫃後麵的男人。
九州隱隱察覺有一道視線落在自己身上,叫人後脊發涼。
“丫丫!”葉子錦喊了一聲。
丫丫應了,從後院小跑出來。
“怎了子錦?”
葉子錦招招手,叫她將腦袋貼了過來,在她耳邊低聲說了句。
陳丫丫瞥了眼九州的方向,臉色變了幾番,有忍不住笑出了聲。
“行,我去取來,你且留意一下後院在煮的藥。”
陳丫丫說完就先一步離開了。
“你們又想做什麼?我是不會答應的,我現在就要見知府!”
九州雖然沒能瞧見兩人,卻敏銳的察覺出了不祥預感,連忙大聲呼喊。
葉子錦笑道:“叫什麼叫,自然是去給你拿好東西去了,我還能害你不成?”
九州若是信她這話,除非腦子被驢踹了。
“我可是京都的人,家裏和皇室有關係,你要是敢對我做什麼,我家裏人不會放過你的!”
他出言威脅。
戚大哥看了看葉子錦,轉身去到了藥櫃後麵。
九州在看到來人不是葉子錦,而是一個粗野男人後,閉上了嘴。
對視之下,又忍不住說:“你要是敢讓我掉一根汗毛,我都不會放過你的。”
見戚大哥並不動容,他的士氣明顯弱了幾分,“你可別招惹我昂!”
戚大哥:“你是鍾離皇室?”
男人一驚,說話都不利索了:“你可、可別、別亂說,我我怎麼可能是皇室?”
“不是皇室你結巴什麼?”戚大哥平靜詢問。
“胡亂冒充皇室可是死罪,你這麼說,我當然怕了。”
九州眼神飄忽不定,就是不敢直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