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陳丫丫?”

男人吐了一口血,臉色痛苦問。

“留在店裏照顧你的女子。”

葉子錦唯恐這人對陳丫丫不善,心下擔心,劍便落到了他胸膛,劍尖貼著心髒,還能感受到心髒的有力跳動。

“姑娘手下留情,她方才說出去替我買吃的了,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

他臉上恐懼意味頗深,看著不似說謊。

她對自己的藥還是有些把握的,遂而收回了劍,順便將其劍鞘一同取回。

劍鞘也是通體金黃,上麵還刻著蛟龍圖騰,明晃晃的告訴別人‘我是皇室’。

這種腦子也敢在外麵闖蕩,難怪會被人傷成那樣。

葉子錦假裝不知,疑惑道:“你為什麼要在劍上刻一條蛇?”

蛇?

男人臉色便的難看。

這是皇室的象征!

考慮到自己小命現在還在她手中,男人並不敢說些過激的話。

“因為好看。”他咬著牙說。

葉子錦心裏輕笑,蹲下來問他:“你叫什麼名字?”

男人警惕看她:“你問這做什麼?”

葉子錦不慌不忙笑道:“那日晚上還說著什麼榮華富貴隨便我,若是你不告訴我你是誰,萬一賒賬逃跑,診金我問誰要去?”

男人猶豫了一番,不知道要不要直接告訴這人。

“我是許過隻要你肯救我,什麼都可以給你,你想要多少錢便直說,我取給你便是。”

葉子錦也不客氣:“一百兩。”

男人好似沒覺得貴,看向自己腰間,卻並沒有看見自己的錢袋子。

這時候才恍然想起來,在路上的時候被賊人給盯上,早就被偷了。

看向葉子錦時,便不免有幾分尷尬。

葉子錦笑道:“將你帶回來時候,你就身無分文,你且說吧,要怎麼給?”

男人頓時沒了底氣,“我家住京都,你等我回去,肯定能叫人給你送來。”

葉子錦似笑非笑看他:“這話你自己說出口自己信嗎?”

男人心虛,他自己還真不信。

畢竟京都和禹州隔個十萬八千裏的,人也沒法找上門算賬,他要真回了京都,哪裏還記得自己欠人一百兩?

區區一百兩而已,又不是什麼大數目。

不管之前過的怎麼奢靡,如今也還是窮困潦倒。

對上葉子錦戲謔神情,男人有些掛不住麵子,慍怒道:“那你想怎樣?”

“我沒想怎樣,你欠我錢,又沒錢還,就隻能去掙錢還了。”

男人一聽,是這個道理,臉色好看了幾分。

仔細一想,自己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從來沒做過什麼苦活累活,哪裏能做什麼活?

“我什麼都不會。”男人很實誠。

葉子錦故作為難:“這樣啊,那就隻能……”

男人好奇問:“隻能什麼?”

葉子錦唇角一勾:“隻能將你賣去勾欄院,換些錢財來。”

男人一聽,滿眼寫著不可置信,喊道:“你在胡說什麼?我可是男子!”

葉子錦拍了拍他的肩,安慰道:“沒事,男子也會有生意的,有些官人就是男女不忌。”

男人氣的渾身顫抖,“士可殺不可辱!”

“若是殺了你,我不就錢財兩空了?想開點,那裏總歸有人會對你好的。”

“想開個屁,我要見縣令,我要見知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