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錦驟然站了起來。
這二人一連幾天都沒有下落,本就叫人焦急萬分,如今人回來了,卻受傷了,叫葉子錦怎麼能不擔心?
“在哪?”葉子錦問的同時,已然將藥箱背起。
“在衙門,我帶你過去。”
阿紫匆匆拉過葉子錦就往外跑,葉子錦步伐跟不上,阿紫索性將她的藥箱拎在手中,直接將葉子錦給抗了起來往外跑。
陳丫丫聽到外麵的動靜,正要出門,就見一陣風從眼前吹過,愣是沒有瞧見人影。
“剛才好像有什麼東西飛了過去。”
陳丫丫看向長洲,呐呐的說。
長洲朝她笑,笑的丫丫迷了眼,沒有留意此後他眼中的沉默。
葉子錦腳占地的時候,扶著門框吐了一番。
當真是,顛的她五髒六腑疼。
吐過之後,才緩過神來,搖搖晃晃的進了房中,來到了桌前。
淩蒼梧靠在椅子上休息,滿頭大汗,喘著粗氣,臉色慘白,眉眼間都是痛苦神色。
“傷到哪裏了?”葉子錦不敢耽誤,上前將藥箱層層打開。
淩蒼梧:“胳膊上。”
葉子錦早看見他手臂上的傷口,青衫白袍,早已被血色浸染的變了模樣。
“還有別處嗎?”
“沒有。”
葉子錦頓了一下,還是取了剪刀,小心將他傷口處的布料剪開。
血液早已凝結,將衣服和皮肉粘連在一起,扯不下來。
“你忍著點。”
葉子錦說完,就不留情麵的將其硬扯開。
清晰聽見淩蒼梧一聲悶哼。
是一道刀劍劃過的傷痕,大致有手掌長度,大咧咧的橫在健碩的肩膀上,血色中泛著黑色。
“中毒了?”
阿紫待他回答:“是,尋常毒藥沒有用,唯有這毒克我們,也不知道他到底什麼本事,竟能弄來。”
“你快想想辦法,能不能將這毒給解了。這毒不解,大人就沒法自愈。”
葉子錦麵無表情的處理著傷口上已經有些潰爛的肉,平淡道:
“不要急,死不了的。”
不過是以傷了個手臂,怎麼說也不至死。
至於著其中的毒,怕是還要好生研究一番。
葉子錦驟然想起來:“你說這毒克你們,莫非真能致命?”
“不會,若是尋常武器傷到,我們可以自愈。可眼下有這毒在身上,根本愈合不了,大人就算不死,也會被痛死。”
阿紫顯得很是焦急,比手上的淩蒼梧這個當事人還要來的焦急。
葉子錦:“痛死?怎麼說?”
阿紫道:“我們的弊端,痛覺較尋常人強多倍。短時間尚且能夠忍受,若是長時間……”
她自己都不敢想,連忙催促:“你別問了,先想想辦法吧。”
聽到事情的嚴重性,葉子錦也不敢多加耽擱,先將其傷口包紮了起來。
“可有藥物殘留?”葉子錦問。
阿紫搖搖頭,“他是將藥抹在劍上的,起初我們並不知曉。”
這就有些難辦了。
連藥長什麼樣都不知道,分析不出其中材料,就沒辦法對症下藥。
她看了眼唇瓣發白,已然快要昏厥過去淩蒼梧,問道:“止痛藥沒有用是嗎?”
阿紫搖頭。
“那我的血呢?”
阿紫依舊搖搖頭,“不自醫。”
當真是除了找出解藥什麼法子都沒有。
“能謀得那毒藥嗎?”
阿紫依舊搖頭。
兩人心中也越發絕望。
如此,可怎麼是好?
葉子錦盯著淩蒼梧,有些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