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青拒不回答,抿著唇不說話。
“兩個行凶之人呢?”淩蒼梧又問。
阿紫拎著著兩人雙手被束縛的男人過來,丟到地上。
“人在這,已經都招了,陳家的人。”
淩蒼梧哼笑:“原是陳家是主謀,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葉青青深知知府的職位比縣令高,跪著挺直了腰板。
“是又怎麼樣?你還能將我舅舅給抓起來不成?”
淩蒼梧唇角一勾,笑道:“怎麼不能?”
“阿紫,帶人將陳家眾人紛紛抓拿!”
“是!”阿紫終於等到這一天,應下之後轉身離開。
葉青青怎麼也沒想到淩蒼梧真的敢不顧及知府地位比他高,就這麼貿然行動。
“知府大人不會放過你的!”
“我倒要看看,他能如何不放過我。”淩蒼梧閑情自若,絲毫不將她的威脅放在眼裏。
看向大夫,淡然道:“此人收人錢財,損害他人命運,收押獄中,這輩子就在獄中度過吧。”
沒有殺他,已經算是天大的恩情。
大夫一個勁的磕頭致謝,被兩名獄吏上前帶了下去。
此時陳府上下,可算是的雞飛狗跳,縣衙前來的人動靜不小,將其一家老小盡數抓住,引得路邊眾人紛紛駐足觀看。
陳廣竭力胡亂掙紮,想要掙脫獄吏的束縛。
“放肆!我可是禹州知府,誰允許你們這麼做的!識相的就快點將我給放了,不然叫你人頭落地!”
阿紫對他嗤之以鼻,“你自己做了什麼,自己還不清楚嗎?今日就是你的報應。”
陳廣眯著眼睛打量眼前抱劍的紫衣女子,恍然想起了這人是淩蒼梧身邊的人。
“淩蒼梧不過區區縣令,還敢在我頭上動土不成?”
“有什麼話,當著大人的麵說去。”
一夕之間,在禹州隻手遮天的陳家紛紛入獄,大快人心。
淩蒼梧順理成章的將陳家抄家,將之前藏在密室裏的案書盡數搬了出來,重見光明。
葉子錦隨手拿起一本,草略的看了過去,依舊沒有頭緒,看向了淩蒼梧。
“我們隻是抓到了陳家給陳丫丫下毒一事,若是光憑借這件事,還不足以將陳家一網打盡。”
淩蒼梧翻看著手中的案宗,“我知道,按照律法,我隻能先將人關押十天,若是十天後,還是不能從中找到能證明他犯罪的證據,就隻能將人給放回去,日後再想抓住他的把柄,就沒這麼容易了。”
“你之前說托人去尋找這些案宗筆記的落筆人,還是沒有找到嗎?”
說到這事,淩蒼梧也有些頭疼,將手中書卷放下,到一旁椅子上入座。
“這人甚是狡猾,似是學了眾多人的字跡,大致模仿了二十來人的字樣,寫出來的字,壓根不能分辨是誰的。”
“有這本事,倒一點也不似尋常人。”
阿紫驟然出現在了書房門外:“大人,巡撫大人來了衙門,點名想要見你。”
淩蒼梧與葉子錦對視了一眼。
他不禁輕笑:“消息倒是快。”
“聽說,你抓了陳廣一家,這是為何?”
堂前,巡撫慢條斯理的喝著茶,全然沒有去看淩蒼梧的眼神。
淩蒼梧笑道:“確有此事,這起因無非就是陳廣曾綁架了一女子,私加重刑。更是在這女子救走之後,買通了大夫前去給她下毒,被抓了個正著。”
“噢?還有這種事?”吳成隨手放下茶盞,看向淩蒼梧:“不知道是怎麼個抓到正著?是陳廣親自做的嗎?”
淩蒼梧假笑:“自然不是。”
“既然不是,那就是經過了旁人插手,又怎麼有證據說是他做的?”吳成步步緊逼。
淩蒼梧不慌不忙,笑道:“實不相瞞,這買通大夫的人名叫葉青青,乃是陳廣的親外甥女,她做這事,家中自然是有人知曉的不是?”
“你這話有意思,若隻是因為這,你便要抓了陳廣一家,豈不是叫人笑話你辦事不利?”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淩蒼梧態度恭敬,勾笑道:“我這不也是為了能早日查清此事,才將人一眾抓起。若真與陳廣無關,自然是第一時間放人,再親自上門賠禮道歉。”
吳成冷笑一聲:“你知道就好。”
淩蒼梧猶猶豫豫:“不過,我倒是懷疑另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