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氏:“怎麼可能隻說這些,肯定是你不識字!”

她從老夫人手中取過了書信,塞給了葉楚楚,“楚楚,你識字,你看看。”

葉楚楚一字不落的看完,字字斟酌,生怕自己看漏了什麼。

但總結下來,確實隻是這麼個意思。

“確實沒有多說什麼,隻是要她幫忙留意照顧陳丫丫,也保護好自己。”

陳氏的臉頓時難看了幾分:“這葉子錦到底什麼意思?”

葉楚楚一時半會也捉摸不透。

“總之陳丫丫還是該嚴格看守,隻要她一天在我們手裏,就不怕她不露麵。”

“春香,在想什麼?”

老夫人看出春香有些出神,詢問道。

春香收斂了眉眼,笑道:“我隻是在想,會不會她隻是用這個消息迷惑我們,讓我們放鬆警惕,好派人去救陳丫丫?”

這話不無道理,老夫人點點頭。

葉楚楚:“舅母,依我看,我們對陳丫丫還不夠狠,應該再狠一些,才能叫她沉不住氣。”

“如若葉子錦真沒有要救陳丫丫的意思,我們還是直接將人解決了好,不能留一個沒用的把柄在手裏。”

春香聞言蹙眉:“這麼做是不是太過分了?”

今日看陳丫丫,渾身是血的模樣,就已經叫人唏噓。

葉楚楚此時竟還想取她性命!

“怎就過分了?你這麼說,該不會是心疼了吧?還是說你根本就是想幫著陳丫丫逃出去,所以不叫我們動她?”

葉楚楚抓住一點機會就要將春香暴露在被人質疑的地步。

之前春香和葉子錦用毒蛇嚇唬她的事情,直至今日,她也還是沒有忘懷。

不論如何,她都要葉子錦付出代價。

春香:“我若真想幫她,何須和你們交代這些。不過是看不慣你這般狠戾的做法罷了,陳丫丫與你無冤無仇,你卻非要要她性命!”

葉楚楚:“正是因為你們做什麼都畏手畏腳的,才途生了那麼多事端,當初若是直接將葉子錦給殺了,犯得著有這麼多事?”

春香:“你未免也……”

“夠了!”老夫人不耐煩的打斷了兩人:“每次見麵都吵吵鬧鬧的,像什麼話?”

老夫人:“當務之急,是趕緊想想引葉子錦出來,叫她犯事,才好叫巡撫把她抓起來。”

“就算和淩蒼梧認識又怎麼樣?他堂堂縣令,還能為了她一個不知名的人,冒著得罪巡撫的險救她不成?”

老夫人冷笑一聲。

“不好了老夫人!”

小廝的聲音遠遠就傳來,上氣不接下氣的停在了幾人跟前。

“什麼事?”老夫人臉色大變。

“西院……陳丫丫,被人救走了!”

眾人臉上盡是驚愕。

老夫人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掄了小廝一掌,怒吼道:“叫你們看好一個渾身是傷的人都看不好,要你們有什麼用?一群酒囊飯袋!”

小廝捂著腫脹的臉,頗為委屈“來了兩批人,兩批人武功都狠高強,將院中護院打翻後,兩批人還為了救走陳丫丫,打鬥了一番,我們根本打不過啊!”

“兩批人?”老夫人抓住了關鍵。

“對,是兩批人,他們同時出現的,還為了誰救陳丫丫大打出手。”小廝語氣格外篤定。

老夫人心中疑惑,轉頭看向了陳氏:“你不是說這陳丫丫隻是小漁村岌岌無名之輩嗎?為何會有兩批武功高強的人來救她?”

陳氏也沒料到會有這事,艱難道:“確實應該如此,陳丫丫在小漁村都沒什麼親戚,家中父兄盡數戰死沙場了。”

“那這事你怎麼解釋?”

陳氏:“也許,是縣衙的人前來救走的?”

老夫人冷笑:“若隻是一批人,我便也信了你的話,可這是兩批人,你怎麼說?”

陳氏哪裏知道這兩批人來曆,頓時一句話也不敢說,隻得求救般看向了葉楚楚。

葉楚楚心中罵她沉不住氣,擔憂模樣道:“舅母先別急,我們還是趕緊看看他們是要將陳丫丫帶到哪去,不就知道是何人救了她嗎?”

老夫人這才壓下了心中怒火,看向小廝:“有人跟蹤他們嗎?”

小廝忙不迭的點頭:“有的有的,遠遠的跟著,隻要幾人一落腳,就會前來通知老夫人。”

老夫人:“老爺現在在何處?”

小廝臉色作難,不說話。

老夫人臉色一沉:“快說。”

小廝:“在、在香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