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香畢竟是陳家的人,說的話能靠譜嗎?會不會是在騙我們?”

葉子錦搖搖頭:“不會的。這事是陳氏三人做的,她們如今又回到了陳家。”

她低頭看了眼信件,尋常的黃紙紅貼信封。

“春香應該是想辦法出來了,不然她被禁錮期間,沒法將這麼大一封書信送到我手中。”

阿紫:“可這能說明什麼?”

“這能說明,這封信是她們叫她送出來的。我猜測,春香就算不信我昨晚送去的紙條,也該有幾分懷疑。所以假意投奔了陳家。”

阿紫越聽越糊塗:“你別忘了,她本就是陳家人,何須假意投奔陳家?”

“因為她想找到真相。”葉子錦低聲輕笑了一句:“既然能送信了,你幫我個忙,寫封書信去,告訴她我已經知道了。”

“隻是如此?”現在陳府盯縣衙盯的緊,要送信本就不易,如果隻是為了告知知曉了這事,屬實得不償失。

“當然不是,你用臨摹的雲昌的檔案做信封,記得字在內麵。”

阿紫雖然許多時候看葉子錦不滿,但也不得不承認,她心思確實細膩,總能確保萬無一失。

“明白了,我這就去辦。”

阿紫說完,嚐出了不對勁,自己在葉子錦麵前,怎也表現的像個忠臣的奴仆?

她心裏有些別扭,硬是補了一句:“別以為我是在幫你,我隻是想早點救出陳丫丫。”

葉子錦將她的心思看的透透的,笑道:“我知道了。”

阿紫走後,葉子錦臉上的笑意收斂回去。

原本打算開始的經商計劃,也不得不先給延遲了。

葉子錦下午畫了上次的易容模樣,這次沒有將葉梓帶出門,也謹慎的帶上了自己的布袋。

來到了雲茶樓。

“小二,你們老板在不在?”

還是那個小二,得了空閑,立馬上前。

“在的,東家這兩天都在店裏,說是您來了,就直接去雅間找他。”

“多謝。”

葉子錦道過謝,跟著小二一路上樓。

推開門,青紗蔓布,隨風吹拂,葉子錦剛進門,身後的門就被的店小二給關上了。

她將手摸入袋中,放緩了腳步聲朝著裏麵走去。

“腳步放這麼輕,是想毒死我?”

青紗那麵,人影綽綽,舉杯輕笑。

葉子錦撥開青紗帷幕,瞧見了長洲,又換了一張臉,也不知道店小二是怎麼認得出他的。

“你是長洲?”

葉子錦假裝不知他使用了易容術,疑惑詢問。

長洲看向她,低聲輕笑:“怎麼?才多久不見,就認不出我了?葉子錦。”

葉子錦也沒驚訝,收斂了眉眼,在他對麵入座。

“最近遇到了一些事,與你合作之事,怕是要推後幾日,特意前來與你說一聲。”

長洲:“行。”

他輕而易舉的就答應下來,將茶盞放回了桌上,從懷中取出一張字據,鋪在桌上,推到葉子錦跟前。

葉子錦看了眼,暗罵長洲真是掉進錢眼裏,居然還惦記著那一百兩的事。

“說好了,一碼歸一碼,錢我會還給你,但是這筆生意了裏,我要拿大頭。你若是想用這一百兩來換到時候的分成,我是不會答應的。”

長洲嗬嗬直笑:“分這麼清做什麼?你隻管簽就對了。”

葉子錦冷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不過是覺得這筆生意掙不來一百兩罷了。”

她拆穿了長洲的心思,長洲也不惱,依舊玩世不恭的愜意盤坐。

“這隻是你自己的說辭,可不是我心中所想。”

葉子錦沒有猶豫,在末端簽下了自己的名字,又用紅泥摁上了手印。

問長洲要來紙筆,叫長洲照著抄了一遍,用以自留。

“若是沒什麼其他事,我就先回去了。”

葉子錦將字據塞進一幅裏,緩緩起身。

“不多坐會?”長洲問。

“不了,我還有些事要做。”

“噢?關於陳丫丫的事啊?”

葉子錦停下了腳步,回頭看他:“你什麼意思?”

“嗯?我能有什麼意思,不過是有所耳聞罷了。”

長洲將雙腿隨意搭在桌上,笑盈盈的看著她。

似是有話說,又偏生不說,非要等葉子錦自己問。

葉子錦並不喜歡欠人人情,原本不該在他這再上一次當,但這件事事關陳丫丫的性命,葉子錦不敢馬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