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歪歪頭:“禹州新上任的縣令,誰不認識?”

又開始裝瘋賣傻。

“他們可是快商量完了,你若是求我,我便救你。”

“求你,救我。”

長洲話音剛落,就聽見葉子錦接上一句,快到叫長洲止不住挑眉。

“你就這點骨氣?”

葉子錦:“骨氣能救命?”

“……”

長洲對這人來了興致,定然也不想看著她待會落入那兩人手中,當即點了她穴道,給她鬆了穴。

這下輪到葉子錦驚訝了,原本隻是隨口說說,卻沒想到長洲這人真的會信守承諾。

“你這麼做,陳廣不會找你麻煩?”

長洲冷笑:“就他?十個他都抓不到我,有這功夫,你還是擔心擔心你自己。”

葉子錦收斂了眉眼,也不再和他廢話,起身將自己衣衫拉攏,就在他房間四下翻找了起來。

但就算快速的將所有地方都翻找了一遍,也還是沒有發現陳廣和巡撫勾結,以及私運粗鹽的證據。

外麵的腳步聲逐漸靠近,伴隨著陳廣暴躁的咒罵聲。

葉子錦當即轉身藏到了門後麵,將手伸向腰間,卻發現腰間的布袋早就被長洲拿了去。

轉頭看向長洲,他拎著葉子錦的布袋晃了晃。

媽的真欠!

葉子錦心中咒罵了一聲。

此時聲音更加靠近,已經由不得她多加猶豫,她一把衝向長洲,想要搶奪回他手中的布袋。

豈料長洲沒有要給她的意思,將布袋往上一提,葉子錦夠不到,反而將長洲撲倒,兩人順勢倒下,在爭奪中滾進了床底下。

這床底下別有洞天,開出一道門來,直接將兩人滾了下去。

等兩人滾到頭,再抬頭看,上麵的那扇門重新合了起來,看不出一點縫隙。

同時,也聽到外麵傳來開門聲。

葉子錦怕長洲會出聲暴露了兩人的蹤跡,連忙捂住了他的嘴。

此時因為專注力全凝聚在了聽力上,竭力聽上麵在說什麼。

竟忘了一件格外重要的事——長洲本是個練家子,若是真想叫她被發現,輕輕鬆鬆就能將其給打暈丟到陳廣麵前交差。

但是他並沒有這般做,反而躺在地上,任由葉子錦騎坐在他身上,雙手死死捂住他的嘴。

黑暗中長洲的眸子忽明忽暗,不知在想什麼。

陳廣:“人呢?”

陳廣進了門,瞧見屋裏並沒有人,床邊一片狼藉,頓時大怒,將桌上插花的瓷瓶摔倒在地。

老夫人也頓時沉了一張臉:“你都沒有叫人看著?”

陳廣:“她被長洲點了穴,又叫了長洲看著她,不可能讓她跑掉!”

身處黑暗中的葉子錦聽到陳廣提及長洲的名字,生怕長洲會回應他,神經格外緊繃,手心甚至冒出了冷汗。

“我早就說了,那個叫長洲的不靠譜,你非要將他留在身邊,這下好了,帶著葉子錦一同跑了。”

老夫人對陳廣甚是失望。

要知道,如果葉子錦真是淩蒼梧派來的,一旦得知了陳家的秘辛,這麼多年建立起來的權勢,全要跟著煙消雲散,最後落個滿門抄斬的結果。

“窗戶是開著的,剛才進門時候聽到的動靜,應該剛逃出去不久,去調動所有家丁前去追回來。”

陳廣心裏也煩悶,一想到葉子錦給他帶來的可能是滅頂之災,想不清醒都難,此時隻想將葉子錦給攔截回來,不叫他到淩蒼梧去。

“還不快去!”老夫人立馬命令身後跟著的隨從。

此時春香等人才聽到動靜姍姍來遲。

“老爺、老夫人,這是怎麼了?”

她緊張的朝裏麵四下看了眼,沒看見葉子錦的屍首,才暗自鬆了一口氣。

“沒什麼,若是看見了葉子錦,切記第一時間告訴我們。”老夫人一邊安撫春香,還不忘叮囑前來的人。

春香點點頭。

陳真依舊不解問:“子錦妹妹怎麼了?她現在在何處?是不是遇到危險了?”

一番關心的話,聽的二老格外不爽。

“蠢貨!葉子錦她能有什麼危險,有危險的是我們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