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真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劈頭蓋臉挨了一頓罵,心裏格外不爽。
“如今她失蹤了,怎就沒危險?我們不是還好好站著呢?能有什麼危險?”
老夫人並不想和她這個什麼都不懂的兒子講這些,正想將他給攆出去。
就聽見剛才一同跟著來的陳氏開腔了。
“可是葉子錦卷了你陳家東西跑了?”陳氏雖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當剛才聽老夫人說,肯定是與葉子錦有關的。
葉子錦這些天將她們母女三人害的不淺,陳氏是不想放過一分能拉踩她的機會。
見老夫人看向她,陳氏連忙說:“她若是真逃走了,肯定會去找與她相熟的人。”
葉子錦剛來陳家沒幾天,陳家的人自然不清楚她與誰相熟。
但陳氏對葉子錦了解頗深,自然是知道些的,所以並沒有像昨日一樣訓斥她,反而要聽她說個由頭來。
陳氏見狀很滿意,立馬笑道:“之前在小漁村,葉子錦就和表裏陳家的陳丫丫時常混跡在一起,聽說這次與她一同來的禹州。”
“既然抓不到葉子錦,那就將陳丫丫給抓起來,那小妮子肯定知道葉子錦在哪,再不濟,也能將葉子錦給印出來。”
這種方法很損,但想到陳家上下這麼多口人命,也由不得陳廣和老夫人去猶豫,當即就同意了陳氏的說辭,立馬派遣了人前去客棧抓拿陳丫丫。
床底暗格下的葉子錦秉住了呼吸。
“但是不要明目張膽,千萬不要驚動縣令,縣令和她有幾分交情,若是知道了,定是要插上一腳。”
陳氏並不知道葉子錦到底是為了什麼而逃跑的,但是這話恰好說到了點子上。
也給陳廣和老夫人提了個醒,找葉子錦這件事,不能光明正大,而要悄然進行,不然容易打草驚蛇。
或許覺得陳氏還算有點頭腦,加上也想快點將葉子錦給抓回來,所以還是將其留了下來。
畢竟在血緣上,陳氏也算得上是陳家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若是葉子錦真帶著可靠的證據逃了出去,到時候陳氏母女也躲不了掉腦袋的宿命。
一直到一行人離開,葉子錦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渾身僵硬的不行。
此時眨眨眼睛,才發現剛才頭上一直在冒冷汗,此時汗水低落到眼睛裏,一陣火辣辣的痛。
葉子錦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下的長洲。
這人倒是老實,從剛才開始一直沒有作聲,也沒有反抗,似乎一直在盯著葉子錦看,就算此時,也還是盯著她的。
確定看外麵沒有聲音,葉子錦才壓低了聲音問他:“你不會亂叫吧?”
她奪回了自己的布袋,取出了裏麵隨身帶著的小刀,架在了他脖子大動脈上。
隻要他敢說一個會字,葉子錦就會隨時手起刀落要了他的小命。
葉子錦翻找布袋,卻發現這些藥根本沒有壓製武力用的,多半都是些整蠱人的藥水。
這麼一想,葉子錦覺得自己之前還是太仁慈了些,居然沒想著弄點毒藥什麼的,用來限製他人。
唯一能用得上的,隻有軟骨散。
倒也不是真叫人軟成骨頭,隻是渾身使不上勁。
葉子錦也顧不上多想,取了少量塞進了長洲口中,迫使他吞了下去。
“喂我吃的什麼?”
藥的味道有些奇怪,長洲之前並沒有嚐過。
“不是什麼傷身的,隻是叫你短期內使不上勁,但是走路還是可以的。”
葉子錦控製了用量,生怕用藥過猛,待會還得拖著這個累贅走。
察覺到長洲真的沒有惡意,甚至沒有懷疑她喂的藥是不是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