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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葉子錦又是背著人,又是抱著水盆,還拉著她走的飛快。

陳丫丫看在眼裏,輕聲道:“子錦,你莫要記在心上,我嬸娘她就是這樣。”

葉子錦停下了腳步,鬆開了她,回過頭看她。

“我不是生氣,隻是覺得不值。”

當初陳丫丫受了那麼重的傷,也不見有誰真來關心照顧她一下。

葉子錦一直想辦法給她醫治,到頭來也隻等來她嬸娘帶著一群人穿著白卦來給她收屍。

陳丫丫心中不可能什麼都沒察覺到,隻是往日裏不說,今天葉子錦一提,她神情也有幾分落寞。

“我都知道,但我已經決定要隨你離開了,就不怕他們再說什麼了,畢竟這麼多年都忍過來了,還怕這些天不成?”

聽她這麼說,儼然是有自己的打算,葉子錦也沒說什麼。

陳丫丫:“方才她們是不是為難你了?”

葉子錦繼續朝著陳丫丫家的方向走,“許是吧,不過我也給了她們點教訓。”

“什麼教訓?”

陳丫丫好奇的上前,接過了她手中的木盆。

葉子錦神神秘秘的一笑:“方才我去了上遊洗衣服,給她們下了包癢癢粉。”

“啊!不會有事吧?”

“不會,也就渾身癢兩天。”

那癢癢粉還是之前去山上采草藥的時候,發現的癢癢草,隻要沾上一點,就會渾身痛癢難耐。

“小漁村不便久留了,明日咱們就進城去。”

葉子錦屬實是受夠了這群人的叨擾,像是不將幾人趕出去不肯罷休一般。

要不是要多采些草販賣攢夠第一筆啟動資金,葉子錦也屬實不想留在這天天麵對那些醜惡的嘴臉。

“明日嗎?去做什麼?”

葉子錦望著她笑:“去看房子。”

見陳丫丫一臉茫然模樣,葉子錦提醒:“是我爹留給我的一家地契,在禹州城裏,我們明天去看看,若是不出意外,那裏就是我們之後要落腳的地方。”

陳丫丫:“如此也好,就是不知道到了禹州城裏,好不好找些活幹,城中不比我們在小漁村,處處都要花錢。”

葉子錦才想起來,自己似乎並沒有將要做生意的打算告知過陳丫丫,也難怪她此時會這麼茫然。

她笑道:“你隻管跟著我就好,有我一口飯吃,就定然不會叫你餓著。”

“也是,你肯定會有辦法的。”

兩人聊著聊著,就到了家門前,推開院子的木門進去,就瞧見的阿紫坐在院子裏的大榕樹下等幾人。

“回來了。”

輕描淡寫問候一聲,目光落在葉子錦半濕的衣裙上,不禁笑道:“你是去洗衣服了還是去摸魚了?”

葉子錦將腰間帶子鬆下,接著葉梓塞給了陳丫丫,“你們先吃吧,我去換身衣服來。”

濕漉漉的貼著肌膚,格外的不舒服。

陳丫丫抱著孩子到石桌前坐下,桌上擺著今天一早陳丫丫做好的飯菜。

阿紫詢問:“她這是怎麼了?”

陳丫丫撓撓頭,不知該從何解釋,思忖了一瞬,才道:“河邊浣衣的不止她一人。”

阿紫何其聰明,瞬間明了她什麼意思。

九月天格外的熱,太陽灼燒著大地,院子裏的藥草在太陽的照曬下,泛著淡淡的草藥香氣。

一直到日落西山,幾人將藥草收了起來,又背著竹簍上山采藥去。

阿紫也沒打算幫忙,靠坐在大樹底下,手裏抱著葉梓左右看。

越看越像自家主子。

“姨……姨……”

葉梓不論被誰抱著,總是一副笑臉模樣,空中胡亂揮舞著肉嘟嘟的手臂,企圖抓阿紫的頭發。

在一聲聲奶聲奶氣的呼喚中,阿紫也迷失了自己,將葉梓抱緊懷裏,葉梓順勢扯住她頭發,怎麼也不肯鬆手。

疼的阿紫直齜牙。

罷了,收回方才的話,這孩子一點也不像自家主子。

阿紫廢了好一番功夫,才在不弄哭他的前提下,掰開了他的小手,手掌攤開還有幾根青絲,看的阿紫額頭青筋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