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氏聽的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她手中字據。

“不可能,他從來沒有給我說過,肯定是假的!假的!”

葉子錦雙手奉著字據,呈給淩蒼梧,獄吏交到淩蒼梧手中,他端著看了會。

“我爹曾是秀才,行書尚有留存,大人可以核實字跡,看是不是出自我爹手筆。”

她轉而看向陳氏,冷笑道:“你當初演技好,在我爹麵前對我百般好,但我爹也不是傻子,還是多留了個心眼,自然不會將這事告訴你。”

淩蒼梧:“將葉秀才的行書呈上來。”

上座幾人圍在一起,對比了一番字跡,確實一致。

淩蒼梧神情冷了下去,“證據確鑿,帶下去關押。”

此時兩個獄吏上前,拉拽著她離開,任由她胡亂踹,也緊抓著不鬆手。

沒了陳氏,她的兩個女兒似是失去了頂梁柱,一個個縮的像個鵪鶉,抖的不行。

“大人,我們和姐姐關係一直很好,這中間肯定有什麼誤會,我……”

淩蒼梧輕笑,俊朗的容貌配上笑意,顯得格外柔和,深處卻帶著冰霜。

“誤會不誤會到時候有人來翻案再說,你且想想自己的事。”

葉青青被他說懵了,愣問:“我能有什麼事?”

他拿起最後一份狀詞,看了兩眼,“這份,是陳丫丫要狀告葉青青,推她下山坡的。”

狹長的桃花眼撩起,望向葉青青。

葉青青還呆愣愣的跪在那,懷疑自己聽錯了。

訕笑道:“大人,您是不是念錯了……”

淩蒼梧似笑非笑:“你說呢?”

葉青青大驚失色,震驚望向陳丫丫。

陳丫丫低著頭不敢看她。

她很快想明白,陳丫丫的性子,肯定是不敢告她的,這都是葉子錦指使的。

她沒想到葉子錦居然這麼惡毒,竟是一連告了三樁案子,擺明了是要和她們撕破臉皮。

險些咬碎了一口銀牙,她怨恨瞪著葉子錦,“凡事要講求證據,平日上山的隻有你二人,怎不說是葉子錦推的你?”

陳丫丫看向葉子錦,見葉子錦目光堅定,定了定神,道:“我親眼看見是你,還扯下了你衣服上的布料。”

葉青青篤定她找不到證據,追問道:“那布料呢?沒有證據你就是汙蔑!”

陳丫丫頓時啞言。

雖然扯下了,卻並沒有緊抓在手裏,如果過了這麼久,哪裏還找得到?

她無措的看向葉子錦。

“誰說沒有證據?葉子錦輕笑。

在葉青青驚愕的注視下,她一手抱著孩子,還能一手探進衣服裏,取出用絹布包裹好的東西,呈給了衙役。

衙役將物件送到了淩蒼梧跟前,淩蒼梧打開看了眼,是一塊破布,沾滿了泥土,看不出原本顏色,隻隱隱能看出上麵繡的菊花樣式。

“這不可能——”葉青青萬萬沒想到她能弄來,大驚失色。

她的妹妹葉楚楚要比她冷靜的多,自剛才目光就落在那塊布上。

“大人,我姐姐沒有過這件衣服,請大人明察。”

有了這話,葉青青也平靜了下來,她早就把這件衣服給燒掉了,隻要她一口咬死自己就是沒有過這件衣服,任憑她有三寸不爛之舌,也定不了她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