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楚傾言醒來時,已經是晌午已過。
她迷迷糊糊睜開眼,身邊已經沒人,想要坐起來,發現渾身使不上力,腰是酸的,腿是軟的,渾身上下都是被過度壓榨過後的——虛脫!
她回想起昨夜,有些懊惱,那人不知道怎麼會有那麼好的精力,她隻承受得住他兩次,便累得暈了過去,可他卻根本不饜足,繼續折騰了她不知道多少次。
直到後來他大概是怕太多次傷了她,才強忍著克製自己作罷。
可那時,好像天都已經快亮了!
楚傾言撫額,既覺得某人禽獸,心裏又不自覺地流淌過絲絲甜蜜。
緩了好一會,正想強撐著坐起來,門就開了,君禦神清氣爽地走了進來,問她,“醒了?”
語氣充滿著膩人的寵溺。
楚傾言看到他,再次想起昨晚的一切,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同時強撐著坐起一半,就摔回了床上,實在是——渾身酸痛,還腿腳發軟。
君禦趕緊過去扶她坐起來,然後一手繼續扶著她的腰,一手與她五指交纏,看著她這副被自己壓榨過度的可憐樣兒,他唇角噙著笑,心情舒暢。
這個小女人以後就是他的了!
完完全全屬於他的了!
他真的很想很想把她徹底揉進自己身體裏,永遠都不要放開她!
“你還笑,我都要下不了床了!”
昨晚把她折騰得那麼慘,現在還敢笑,楚傾言覺得來氣。
“好了,昨晚是你夫君的錯,下次換你折騰你夫君,他絕對乖乖任你欺負。”君禦見她生氣,卻笑得更歡了,在她耳畔曖昧地說了這麼一句後,直接把她從床上抱起來,送到案桌邊。
楚傾言呆呆地坐著,問他:“要做什麼?”
“洗漱,用早膳,然後帶你去個地方。”君禦說完,吩咐下人進去。
丫鬟婆子端著盆子進來,君禦卻沒讓丫鬟婆子動手,自己伺候楚傾言洗漱。
又陪她用了早膳。
這才讓丫鬟婆子給她梳妝。
然後君禦帶著她策馬出城,去了之前他為她種了滿園櫻桃樹的莊園。
那滿園子的櫻桃樹都被照顧得很好。
隻是季節還沒到,還沒有開花。
到了明年開春,這些櫻桃樹就都會開花。
到那時,整片的櫻桃花一起開,來這兒賞花,別有一番景致。
君禦牽著楚傾言來到他母妃的墓地前,掀袍跪了下去。
“母妃,兒臣娶妻了,這是您的兒媳婦百裏傾言,兒臣帶她來給您瞧瞧。”
言罷,抬眸看向楚傾言,眼裏依舊是那濃到怎麼都化不開的寵溺。
楚傾言也跟著他跪了下去,對著墓碑盈盈一拜,道了句:“母妃,兒媳傾言來看您了。”
夜晚,君禦又在他母妃墓前空地上燃起了篝火烤著全羊。
他高貴帥氣的身姿在篝火前移動,時不時向她投去目光,滿眼皆是寵。
楚傾言坐在篝火旁,看著廣袤的天幕,聽著篝火燃燒發出的“劈嚗”聲,聞著烤羊肉的香味兒,嘴角不由自主就浮起了笑意。
她想,等到來年開春,這裏肯定是陽光花滿山,池魚鳥鳴環繞。
他的母妃,會喜歡這個地方的。
她跟君禦,也會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