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盡力。”他說,然後撐開手臂,“給本王寬衣。”
“你自己不會脫嗎?”楚傾言沒動,他想有人給他寬衣,可以叫丫鬟,難不成嫁給他,以後還得負責給他寬衣不成?
“乖,聽話點,給為夫寬完衣,等下為夫也給你寬衣。”君禦見她不動,低聲誘哄。
楚傾言這才站起來替他寬衣……
古人的衣服真的很麻煩,尤其還是喜服,裏三層外三層,寬大繁複,腰帶也難解。
楚傾言給他解腰帶的時候,得低著頭。
頭一低,她的鳳冠就戳到君禦的臉。
君禦頭後仰。
但那一戳,楚傾言鳳冠有些搖晃,她怕鳳冠掉下來,便罷工不再給他解腰帶了,說:“解不開,很難解,鳳冠又重死了,不解了,我還是先叫人進來幫我把鳳冠拿下來再說!”
說完就要邊往銅鏡那邊走,邊叫人進來。
君禦卻不等她轉身,就一把將她抱了起來,一隻大掌托住她的臀部,一隻大掌扶住她的腰。
楚傾言被他這麼猝不及防抱起,嚇得輕叫,雙腿下意識地緊緊纏住他精壯有力的腰,手也緊緊摟住他脖子,脫口問:“你幹什麼?”
“為夫抱你到銅鏡那邊,給你拿掉鳳冠。”君禦抱著她已往銅鏡那邊去。
楚傾言想起冊封儀典那日,帝姬的頭冠也是他幫忙拿下來的,便由著他了。
可君禦不是應該把她放在銅鏡前的椅子上,讓她麵對著銅鏡,他給她拿掉鳳冠的嗎?怎麼君禦是直接將她放在放銅鏡的梳妝台上,背對銅鏡,麵對著他的?
“我看不到鏡子。”楚傾言提醒。
君禦卻說:“我給你拿下鳳冠,你不需要看鏡子。”
楚傾言:“……”
好像也是!
她便沒有反駁。
君禦很快就幫她把鳳冠拿了下來。
她一頭如瀑般的秀發也被他放了下來,披散在她的後背和肩上。
屋內紅燭搖曳,襯得她小臉水嫩瀲灩,臉上還覆上一層紅霞。
君禦再也忍不住,捧起她的小臉,讓她仰頭望著自己,他垂首,薄唇堵住了她的唇。
“唔……”楚傾言被吻得說不出任何成句的話來。
此時她也才明白君禦把她放到梳妝台上坐著的目的。
為了更方便吻她,還有……
楚傾言想到這,有些害怕。
那日在房梁上……
今日在梳妝台上……
這些地方會讓男人興奮。
君禦感覺得到她在抗拒,突然明白過來她在怕什麼,不由得心裏一軟,暗啞著聲音輕聲說:“我們去床上,新婚之夜,也理應在喜床上……”
第一次他已經傷害了她,這一次他不能再輕浮對她。
君禦抱著她,轉移陣地。
這一夜,楚傾言沉沉浮浮,就像坐過山車一樣,一會被拋到雲端裏,一會被拉入深海中,整個人被翻來覆去,時而清醒,時而陷入昏迷。
她以為她會害怕,她以為她會抵抗不了心裏的陰影,在最後關頭阻止他。
可是,當他吻她,她很快就被他拉入他給她的柔情蜜意中,任由他在她身上胡作非為,任由他在她身上狂歡。她什麼時候接納了他的,她都不知道了,記不起來了,也想不起來了,隻知道一切自然而然,她沒有任何痛苦,也沒有任何抗拒,更沒有什麼陰影。甚至,她很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