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的時候紀懷凜接到了林白起的電話。

催命似的,一通接一通,掛斷都沒用。

林白起的電話,如果不是急事,紀懷凜掛斷後他會過半個小時再打,這麼迫切這麼堅持還是頭一次。

紀懷凜以為他遇到什麼事情,還是按下了接通鍵,開門見山:“什麼事?”

林白球那邊很吵,他扯著個嗓子:“明天是七夕,你們怎麼安排?”

這段時間忙,外加他最近心情不太美妙,一直沒留意日子,開車回家的時候看到路邊的橫幅,才驚覺明天是一年一度的七夕情人節。

情人節這種東西,每年有無數個,林白起作為情人不斷的狼蕩子,從來不放在心上,在他看來,隻要小情兒換得快,每天都是情人節。

但今年不一樣,今年他表情癱瘓的好兄弟鐵樹開花,迎來了人生的第二春。

而第二春有點呆,沒開竅,到現在都沒看清楚自己的內心,林白起左思右想,決定幫上一幫。

這兩個人的回答和反應一點都沒讓他失望。

紀懷凜萬分冷淡:“沒安排。”

從前忙,全球各地飛,經常腳不沾地,節假日什麼的,他大多數時間都在談判桌或者飛機上度過,在為擴大紀氏商業版圖而絞盡腦汁。

後來年紀漸長,節假日就變得無足輕重。

更別說是七夕這種節日了,紀懷凜陡然聽見這兩個字,甚至覺得陌生。

林白起長歎一聲,恨鐵不成鋼:“我就知道!就你們倆,一個木頭一個呆子,想來生活也沒什麼情趣!”

“別的節日可以不過,七夕肯定得過啊,不然夫妻感情如何維係?兩個人相處,怎麼能沒有儀式感?”

“你們把明天的時間空出來,我都安排好了,明天一早我來接你們!”

林白起的嗓門很大,白多多跟紀懷凜離得又近,被迫聽見他們的全部對話。

她的關注點偏到了西伯利亞,語氣不滿:“你說誰是木頭呆子?”

就林白起那個腦子,怎麼敢說他和紀懷凜是木頭和呆子?

紀懷凜是木頭沒錯,她怎麼可能是呆子?呆子說誰呢?!

背後說壞話被當場逮住,林白起一點尷尬,自燃流暢:“你在啊,那正好!”

“明天我來接你們,我們去過七夕!”

白多多作為一個鋼鐵直女,人生的前二十年,除了修行就是想辦法弄錢,對七夕一點概念都沒有,也沒有任何想法。

她拒絕得毫不猶豫:“要過自己過去,我們跟你過得著麼?”

就算他們要過七夕,也輪不著林白起來橫插一腳!帶上林白起算怎麼回事?

林白起倒不是非要上趕著當電燈泡,他有自己的擔心:“我不叫你們,你們能想得起來過七夕節?”

他對白多多和紀懷凜有充分的認識,他篤定地說:“要是我明天不看著,你們明天指定就待在家裏了,這怎麼行!”

“我不跟著也行,那你們自行安排,你們打算怎麼安排?”

如果不是看他們兩情相悅,他也不會在這裏自作多情地插手別人兩個人的感情生活。

之前在空中花園裏跟白多多聊過之後,他以為白多多早晚有一天會開竅,沒想到這麼多天過去了,秦淮川都興風作浪好幾回了,白多多居然一點動靜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