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臉瞬間漲紅,雙腿痙攣著,艱難地挑釁白多多:“你……你有本事就殺了我!”
光天化日之下,他不相信白多多真的敢殺人!
更何況這裏是秦淮川的地盤,很快就會有人來救他,他根本不怕!
白多多目光微沉,手臂上的肌肉鼓動,鉗子似的手指繼續收縮,眼見著服務員的身體越來越僵硬。
服務員遲鈍地意識到,眼前這個女人,很有可能真的會要了他的命!
後知後覺地恐懼感瞬間席邊全身,瞳孔微縮,嘴巴無力地長大,卻再也說不出求救的話。
彭凡心有餘悸地攏好襯衫,見服務員的臉色已經變成了絳紫色,有些害怕地跟白多多:“算了吧,為了這種人不值得。”
剛開始他確實很生氣,想狠狠教訓他一頓,想用殘忍的手段折磨他,讓他痛哭流涕地求饒,
可他不想鬧出人命,就像他說的,沒必要因為別人的過錯,就搭上自己的一生。
他們會有光明的未來和燦爛的人生,他們之後的每天都會比這個男人好,沒有必要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不值得。
白多多不為所動,她有分寸,注意著手勁兒。
這個力道隻會讓男人覺得窒息,兩分鍾內並不會致命。
彭凡不知道,他看著白多多冰冷的眼神,靠過去拉了拉她的手臂,聲音低啞:“算了吧白小姐,白小姐!”
白多多鬆了力氣,男人宛如一灘爛泥癱倒在地,迫不及待地大口呼吸新鮮空氣,撕心裂肺地趴在地上咳嗽。
她一腳踩到男人的蝴蝶骨上,彎腰掰起他的臉,居高臨下地望著他:“被人玩弄於股掌之間的滋味,爽不爽?”
這個是回敬男人之前對彭凡說的話。
彭凡不想再計較,他現在冷靜下來,那些被忽視的細枝末節逐漸變得清晰。
他看了看尚還風平浪靜的走廊,輕聲跟白多多說:“我們走吧。”
剛才喝得太多,又一直處於應激狀態,整件事情都來不及細想。
整個北城隻有秦淮川以為他是gay,這個服務員是怎麼知道的?
這家高檔會所這麼多人,他喊了這麼久,就算隔音效果再說,也不可能這麼長時間都沒人發現不對勁。
這種種異端,都指向同一種可能——秦淮川的指使。
如果真是秦淮川在背後搞鬼,布下天羅地網等他送上門,那他們現在隻有兩個人在這裏,確實太危險了些,得趕快離開才好。
白多多大老遠敢過來,怎麼可能善罷甘休。
她回頭看了眼彭凡,用下巴指了指沙發:“你去坐會兒,我跟這位大兄弟聊聊天。”
彭凡:“……”
都什麼時候還聊天!跟一個神經病有什麼好聊的!
最重要的是,他現在快爆炸了,從上到下,從裏到外!
殘留的崔情劑還在他的體內作祟, 他每個細胞都在叫囂著發泄,沒有辦法,他隻能扯著西裝外套擋在身前,遮住蠢蠢欲動的身體組織。
“喲,這是在幹什麼?”屋外突然傳來一道男聲。
秦淮川終究還是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