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所走廊燈光昏暗,秦淮川身量高,身後還跟著幾個穿著保安服的人,一看就來者不善。
彭凡掃視了一圈,沒看見酒桌上的人。
因躁動的情緒欲,彭凡的臉泛著不健康的紅,眼眶裏血絲激增,戒備地看著秦淮川:“你到底想幹什麼?”
千方百計地接近他,想法設法地設計他,他到底有什麼本錢值得這位豪門大少爺這麼惦記?他想不明白。
秦淮川本就長得邪氣,一笑就更不懷好意:“隻是想跟你交個朋友而已,你這麼緊張幹什麼?”
他的目光掃過白多多,帶了幾分深意:“白小姐,好久不見。”
在他的接風宴上,他根本沒把白多多放在眼裏,經過這段時間明裏暗裏的交手,他不得不對這個其貌不揚的女人另眼相看。
連陸餘情都不是對手的人,總歸不會是等閑之輩。
事實證明他的猜想確實沒錯,這個女人居然敢隻身闖會所,隻用了一分鍾就把他安排的人打趴下了,最關鍵的是,沒人知道她什麼時候來的。
她就像是憑空出現的。
服務員一見秦淮川,頓時來了底氣,手忙腳亂地從地上爬起來,跑到秦淮川身邊告狀:“就是這個女人,不識好歹,敢打我!”
“壞了我的好事!”
不止是他的好事,還有秦淮川的,他這是在提醒秦淮川。
白多多冷笑一聲,剛準備開始說話,就見秦淮川扭頭就給了服務員一耳光,清脆響亮的聲音讓在場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秦淮川一雙桃花眼,陰狠地盯著服務員:“誰準你在會所裏撒野的?就憑你也配動彭總,也不看看你是個什麼東西!”
服務員捂著臉,難以置信地看著秦淮川:“明明是……”
“啪——”秦淮川反手又是一耳光。
“還敢頂嘴,我看你真是活膩了。”
狠戾的威脅讓服務員敢怒不敢言,他憤憤不平地瑟縮著。
他可以得罪彭凡,因為他把秦淮川當靠山。
沒落的彭家跟秦家完全不是一個檔次,可現在是秦淮川在發難,他一個拿錢辦事的人根本不敢說話。
白多多冷眼看著秦淮川演戲。
沒有秦淮川的準許,一個沒權沒勢的服務員就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也不敢打彭凡的主意。
彭凡的腦子還不是很清楚,一時間有點蒙。
這人不是秦淮川派來的麼?秦淮川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還不等他理清楚利害關係,秦淮川又跟那個服務員說:“還不快給彭總賠罪。”
服務員縱使心有不甘也隻能低頭認錯:“對不起彭總,是我有眼不識泰山。”
秦淮川像是不滿意服務員道歉的態度:“你犯了這麼大的錯,一句對不起就行了?”
服務員臉色變了變,在秦淮川的逼視下,衝彭凡九十度鞠躬:“對不起,請您原諒。”
說完一動不動,大有彭凡不原諒就不起的架勢。
彭凡對這個人已經產生了生理性的厭惡,但他也不想把事情鬧大,他別開臉:“滾吧,別讓我再看見你。”
服務員聞言馬上鞠了兩次躬:“謝謝彭總大人大量,我馬上走。”
秦淮川沒有阻攔,服務員腳底抹油溜了。
不等服務員走遠,秦淮川陰鷙的臉上堆砌著別扭的笑,他走到包廂裏:“真是的,我做東還發生了這樣的事,真是不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