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七嘴八舌地調侃:“好你個老周,昨天晚上自己一個人出去瀟灑不帶我們,有你這麼辦事兒的麼?”

“可以啊,寶刀未老啊!“

房間裏昏話滿天飛,彭凡端著一臉尷尬的微笑,完全沒辦法融入。

一群男人喝多了吹牛批講黃色笑話,這跟他有什麼關係?秦淮川吃多了撐的,特意把他叫過來。

見彭凡一直不說話,一個老大哥去勾彭凡的肩膀,酒氣熏天:“今兒晚上,哥哥們帶你玩兒個痛快!”

這人八成還抽煙,嘴巴膀臭,熏得彭凡腦仁疼。

他站起來給老大哥倒酒,趁機甩開搭在他身上的手,虛情假意地附和:“我今兒見到幾位哥哥就已經很痛快了!”

隻有痛沒有快!

能不能快點結束啊,這裏他是一分鍾都待不下去了,這都什麼妖魔鬼怪?!

秦淮川聽見他們的對話,似笑非笑地喊老大哥:“你們可玩兒不到一起去,彭總玩得可花了,跟你不是一個路子。”

彭凡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直接尬在原地,底氣很不足地解釋:“小秦總,上回都是誤會,誤會!”

秦淮川已經認定彭凡是個彎的,抬手打斷他的話,故作大方:“沒事,現在都什麼年代了,都講究戀愛自由嘛!”

他甚至站起來給彭凡敬酒:“上回是我誤會了,這杯就當是給你賠罪。”

說完就幹了。

彭凡都來不及阻攔,他看看自己的酒盅,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更不知道該怎麼躲酒,再喝下去他指定出洋相。

他端起酒杯虛晃一下,動作大雨點小的抿了一口,剩餘的酒液全因為他粗獷的動作灑了出來。

彭凡把空酒杯亮給秦淮川看:“小秦總客氣了,上次該我給您賠罪。”

“話不多說,都在酒裏。”

語氣老練灑脫,不知道的還以為彭凡是酒桌上的不倒戰神。

在須臾之間,他想通了,秦淮川愛誤會就誤會吧,反正他又不少塊肉!

彭凡豪邁的姿態迎來了滿堂喝彩,也給他引火上身,見他喝酒這麼利落,認識不認識的都過來跟他攀談。

一時間,彭凡這邊居然成了最熱鬧的,酒一杯接一杯的喝,想喘口氣都不行。

彭凡憑借殘存的最後一絲理智,顫顫巍巍地站起來,神誌不清地說:“我,我去,放個水!”

再不走小命就沒啦!

秦淮川下意識就要跟上去,動作陡然一頓,重新坐回去,給站在身邊的服務員使了個眼神。

服務員心領神會,跟在彭凡後麵出了包廂。

秦淮川在渾濁的酒起中給自己點了支煙,眯著眼睛叼在嘴邊。

差點就著了彭凡的道,彭凡這個死變態,誰知道去廁所幹什麼!

要不是他哥非要他接近彭凡,他這輩子都不可能再跟這個死變態有交集,今天這桌人就是為了見彭凡特意組的,他這輩子都不可能跟彭凡再單獨相處。

害得還他得費心跟這群老男人周旋,煩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