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凡把自己鎖在廁所隔間，掏出手機想給白多多他們發條微信，可怎麼都看不清鍵盤。
二十六個英文字母都長了翅膀，跑得慢屏幕都是，他想按這個，打出來確是那個。
於是白多多收到了一條不知所雲的微信：【我和都了，車不去，救命】
看得懂中文的和看不懂的都沉默了。
林白起看半天：“這是你們之間的特殊密碼？”
說中文三十年，第一次看到這樣的詞語組合，每個字都認識，和一起就分外陌生。
於是白多多回複了個問號。
彭凡等了會兒沒等到消息，就放了個水，出去用冷水潑了破臉，想讓自己清醒些。
正在他撐著水池子適應天旋地轉的世界時，服務員走了進來：“先生，您還好嗎？”
彭凡沒意識到他是在跟自己說話，隻是憑借著本能回頭，不動聲色地將手機塞回褲兜。
他模模糊糊記得，他身處砸i非常危險的境地，在等待一個人的消息，不能被其他人知道。
服務員見他眼神迷離，頓了一下，上前扶助彭凡的肩膀：“您要是不舒服，我扶您去休息一下吧。”
豪華包廂配有單獨的休息室，沒有床，但沙發鬆軟昂貴，可供短暫休憩。
是男人，就不能說自己不行，在這麼緊要的關頭就更得打起精神。
彭凡別開服務員的手，用濕漉漉的手柔搓著滾燙的臉頰，口齒不清：“我好得很，回，回去！”
秦淮川還等著他，彭凡不相信他叫自己過來，隻是為了聽他們吹牛皮。
酒已經喝了一籮筐，不試探出秦淮川的目的，他就白吃這麼大虧了。
不能做賠本買賣。
死守著倔強的底線，彭凡搖搖晃晃地往回走。
那個服務員又貼上來，固執地扶住彭凡的胳膊，溫聲勸慰：“是小秦總怕您不適應，讓我帶您去休息的，您不用勉強。”
聽到關鍵字眼，彭凡老實了很多，他眯縫著眼睛湊近服務員，想看清他的麵貌。
他的眼前被人蒙上一層白紗，又被人裝進震動的盒子裏，以至於他什麼都看不清。
大腦遲鈍的做出反應，嘴巴先在前麵跑：“你是誰？我之前怎麼沒見過你。”
服務員離彭凡更近了一些，低聲耳語：“彭總喝醉了，今天我一直在啊。”
彭凡癡癡地望著跟前的人，鼻尖縈繞著馥鬱曖昧的清香，他不由自主地尋著香氣湊到服務員的脖頸處：“什，什麼味道？”
服務員淡淡一笑：“彭總想知道嗎？到休息室我告訴您，讓您好好聞。”
彭凡本來就喝高了，走廊上的風一吹，越發頭昏腦脹，身體發軟，四肢都不受控，隻能任由服務員攙著他往前走。
路過包廂時秦淮川正好推門出來，彭凡醉醺醺地垂著腦袋沒看見，服務員跟秦淮川很快地交換了個眼神。
秦淮川站在原地目送他們離開，嘴角掛著譏諷的冷笑，眼中盡是不屑與嫌惡。
祖宅中的四人看見這一幕，林白起目瞪口呆：“我靠，秦淮川這小子不會打算對彭凡使用美人計吧？！”
彭凡喝多了沒看見，服務員長得盤靚條順，眼神曖昧，看人的目光跟帶了鉤子似的，一看就是有備而來。
紀思玨麵目逐漸扭曲：“……這特麼不是個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