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多多匪夷所思,“那不是在單純找死嗎?”
“……是。”紀思玨麵無表情,神形俱滅。
他已經麻了。
白多多心中的第二個想法,“你在道歉。”
提起這個,紀思玨稍稍有些不自在。
紀思玨在紀家的地位雖然比不上紀懷凜,但也算得上喊著金湯匙出生,從小就是眾星捧月的存在。
紀家的身份地位,根本就不需要紀思玨低頭道歉。
他頭一回道歉,居然還有被反複鞭屍!
他不要麵子嗎?!
紀思玨摸了摸鼻子,轉開視線,“是啊,剛道的歉。”
“然後呢?”白多多瘋狂暗示。
紀思玨滿頭霧水,“什麼然後?”
白多多死盯著紀思玨,眼裏全是指控,宛如在盯著負心漢。
紀思玨遲疑地試探,“要不,我給你磕一個?”
白多多滿臉嫌棄,原形畢露,“誰要你磕頭!我又不是請你吃席!”
“那你什麼意思?”紀思玨隱隱又有崩潰的意思。
這人怎麼這麼難搞,他都道歉了還要怎麼樣?!
“我不接受口頭道歉,如果真想道歉,請你使用鈔能力。”白多多冷酷無情,言辭冰涼。
“……”紀思玨佩服得五體投地。
他很不理解,“你都已經要跟我哥結婚了,我們家有的是錢,還滿足不了你?”
跟紀家家產相比,白多多的收入,少得就想是落入汪洋大海裏的雨滴。
至於為這麼點錢費這麼大勁?
真是路有凍死骨,朱門酒肉臭。
“你懂個屁!哪有人嫌錢多?”
粗鄙地話語惹得紀思玨不悅,正巧看見紀懷凜的車從門口進來,桃花眼又開始滴溜溜地轉。
“我哥人很好的,不會虧待你,你好好對我哥,不就要什麼有什麼?”
“你就不能對我哥上點心?”
對此種言論,白多多嗤之以鼻。
“你在說什麼鬼話?我不圖紀懷凜的錢,難不成還圖他愛我對我好?”
話音剛落,一道熟悉的聲音就傳來:“你在說什麼?”
紀懷凜的臉出現在車窗,他剛剛進了小區就聽到這個女人大放厥詞,射門在建甌連白多多臉上的不屑都看得清清楚楚。
按理說,這種話被當事人聽見,尤其是自己的未婚夫聽見,該是非常尷尬的。
但是白多多像個沒事人一樣,回頭看著他,神情自然,眼帶調侃。
“喲,好了?”
紀懷凜麵色本就蒼白,一冷著臉,整個看著像從冰箱裏剛拿出來還沒劃動。
籠罩在他身上的冰層並沒有因為白多多熟稔的寒暄而有所化解。
反而有越凍越厚的趨勢。
白多多這人果然是個愛錢的,甚至比紀懷凜想的還要愛錢。
滿心滿眼隻有錢,開口閉口都是錢,什麼都可以用錢去衡量,任何東西都可以用錢去換。
連自己的婚姻都被當做賺錢的砝碼,不僅把自己的當作砝碼,現在還要拖著他下水。
這麼想著,紀懷凜心裏對白多多的厭惡更是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