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薑糖指著鼻子罵禽獸,薑安平已經很生氣了。
這會再被自己精心培養的繼承人罵不是人,薑安平更是氣得抬手就把茶幾上的茶盤摔地上了,“混賬東西,你怎麼能幫著外人來對付我?淺淺也是你的妹妹,她從小在孤兒院長大,那麼可憐,你現在就要眼睜睜看著淺淺吃虧嗎?”
薑燁霖頓時一副吃了屎的表情。
一想到他在過去的二十年都把薑淺當成親生妹妹一樣疼愛著,薑燁霖頓時有種生生的無力感。
他有些頹靡的坐在沙發上,眼睛微微發紅,“淺淺可憐?可憐的不是糖糖嗎?小時候她差點就被你的人害死,長大後,你又想把她當成貨物一樣送出去?那個錢建生玩女人玩得有多花你難道不清楚嗎?你真的有把糖糖當成女兒過嗎?”
但凡他對薑糖有一絲父愛,這件事他就絕對做不出來。
作為一個父親,他怎麼能親手把自己的女兒當成玩物一樣送出去,還是送給那樣一個叫人萬分唾棄的男人?
看到他氣得發抖的手,薑糖有些好奇,“那個錢建生是什麼人?”
她和薑安平不親,在薑安平開口說要讓她去給其他人當情人的時候,她也猜到那不會是什麼好人。
但能讓薑燁霖氣到這種程度,那這個錢總到底是什麼角色啊?
薑燁霖不想說,可瞧著薑糖一臉好奇的樣子,他還是啞著嗓子道:“他葷素不忌,男女通吃,還不止一次把人搞進醫院過,並且這個男人沒有道德底線,曾經看上了下屬懷孕的老婆,他還當著下屬的麵,把他老婆搞到流產了。”
也是這件事後,那個下屬的老婆當場從二十三層的高樓赤身跳了下去,才讓錢建生在這個圈子裏出了名。
可惜的是,錢建生這個時候已經有了很強大的背景,旁人根本撼動不了他的地位。
這件事即便鬧得沸沸揚揚的,最後也是不了了之了。
但僅僅從這件事也能看得出來,錢建生是沒有把女人當人過的。
被他搞進醫院的人不計其數,薑安平不可能不知道這一點。
可他在明知道錢建生不把人當人看,還想把薑糖送給他……
他真的配做一個父親嗎?
薑糖猜到了那個錢建生不是什麼好東西,但聽了薑燁霖的解釋後,她還是止不住的惡心。
她這會是不是應該慶幸自己小時候被薑安平丟掉了?
否則薑安平可能都等不到她認識傅沉鬱的時候,就已經把她送了人。
就連一直都低著頭抹著眼淚的餘馥雅,這會也忍不住抬起頭來看薑安平。
她看薑安平的眼神很冷,那種淡漠中,又帶著一種滔天的恨意。
就在這時,門口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
眾人抬頭看去,就見薑淺正白著一張臉走了進來。
她泫然欲泣,像是站不穩一樣扶著門框,“爸爸,他們說的是真的嗎?我真是您的親生女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