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糖大大方方地走了過去,朝王伯微微一笑,“王伯好,我叫薑糖。”
“少夫人好。”王伯一臉欣慰,“要是夫人看到你帶少夫人過來,九泉之下也一定會很開心。”
他滿臉的笑容顯得十分真誠,薑糖有些不解的眨了眨眼睛。
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啊,難道說傅沉鬱在這之前沒有帶女孩來過嗎?
她是傅沉鬱帶來見他母親的第一個人?
不會吧。
薑糖咽了咽口水,有些不敢相信這個事實。
可王伯很快給了她答案,“少夫人,這是少爺第一次帶女孩來見夫人,我真是高興,以後有您陪著少爺,他也不會那麼孤單了。”
“王伯。”傅沉鬱眉頭微皺,有些不滿的看了王伯一眼。
後者立刻捂住嘴往後退了一步,“怪我話多。”
薑糖覺得有些好笑,也不知道是因為王伯可愛的動作,還是因為知道她是傅沉鬱第一個帶來的人。
陪著傅沉鬱一起前往山頂的途中,薑糖還是沒忍住問他,“你之前沒帶薑淺來嗎?”
在薑糖的印象中,傅沉鬱和薑淺應該是愛得刻骨銘心的。
她在努力壓製著,但傅沉鬱還是從她微微上翹的唇角中看出了她的一絲喜悅。
他扣住薑糖的手指,將她拉到自己身邊,低頭問她,“怎麼,傅太太在吃醋?”
薑糖覺得傅沉鬱問這句話的時候,心情似乎有些愉悅啊。
她很配合的點著頭,“怎麼,我沒有權利吃醋嗎?”
“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人比你更有資格吃我的醋。”傅沉鬱在她臉頰上落下一吻。
閑聊間,兩人已經到了傅沉鬱母親墓碑前。
墓碑上用正楷刻了四個大字——時秀之墓。
時秀,這是傅沉鬱母親的名字麼?
照片中,女人那張臉依舊端莊秀美,僅從一張照片也看得出來,她生前必定是個大美人。
看著看著,薑糖從這張照片中看到了幾分傅沉鬱的影子,那種親切感陡然就出來了。
她上前兩步,很認真地衝著照片九十度鞠躬,“媽媽,我是傅沉鬱的妻子薑糖,抱歉,今天才來看您。”
話音落下的瞬間,薑糖察覺到傅沉鬱很用力地握住了她的手。
說來也是巧,薑糖從來都沒有覺得她和傅沉鬱這麼有緣過。
她的母親雖然還活著,但薑糖深知,她也是在六歲那年徹底的失去了媽媽的。
可六歲之後的四年裏,她好歹還有寧姨。
傅沉鬱呢,他有什麼?
直到這一刻,薑糖才發現,她對傅沉鬱的了解簡直少得可憐。
看得出來,傅沉鬱情緒很低落,薑糖也知道他需要一點個人空間,於是主動提出先到附近走走,給傅沉鬱騰出時間和他媽媽說話。
沿著石階一路下山,薑糖又在園區門口看到了正拿著鉗子修剪花枝的王伯。
“少夫人。”王伯也看到了薑糖,他衝她恭敬的鞠了一躬,又問,“少爺還在上麵嗎?”
“嗯。”有些事,薑糖不方便問傅沉鬱,不過她看王伯似乎和傅沉鬱之間的關係十分熟稔,於是問道:“王伯,您對傅沉鬱母親,有了解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