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也是有些好奇傅沉鬱竟然這麼快從酒店裏出來,正要問,就聽到傅沉鬱沉聲道:“查查薑糖現在在哪兒。”
薑糖在哪兒?
她正一個人走在下山的小路上。
威爾森酒店打的是坐落群山之巔親近自然風光的招牌,出入的也都是權貴世家。
這樣的人家進出酒店當然配有專門的司機和豪車,薑糖作為一個不被家裏人待見的假千金,配司機的待遇她是不配的,傅沉鬱倒是給她配了輛紅色小野馬。
可今天她為了配合傅沉鬱沒有開車過來,也沒有拿手機,這會就算想打車都沒那機會,
穿著高跟鞋走下坡路本身就是一種考驗,薑糖又一心掛念寧姨,心情更是焦躁。
就在薑糖心中無數次禱告著希望有車能從天而降的時候,身後突然有了轎車駛過的聲音。
還沒反應過來,那輛車已經停在了薑糖身旁。
車窗降下,一個身著黑色西服,戴著白手套氣質沉冷的司機朝薑糖頷首:“小姐,我們先生請您上車。”
薑糖愣怔,“你先生是誰?”
源於傅沉鬱和薑淺愛得太深,兩人在京城都算得上是模範情侶的存在。
這讓薑糖成為傅太太也還是被人看不起,更不可能有人會想巴結討好她。
上流社會的人更多是將她當成一個笑話看待,薑糖還不至於那麼沒有骨氣,那些人看不起她,她也不會和那些人結交。
她站在那裏,絞盡腦汁都想不到誰會好心派車送她。
司機抬眸看她,“您應該要去醫院吧,先上車吧小姐。”
提到醫院,薑糖不再躊躇。
她很快打開車門上車。
比起她自己的安危,寧姨的生命顯然更重要。
她傅太太的身份拎出來有水分,那到底也是傅沉鬱的妻子呢,就算有人真想對她做什麼,也得掂量下傅沉鬱的身份。
上車後,薑糖才有時間問司機,“你怎麼知道我要去醫院呢?”
司機沒有說話,車卻開得又平又穩。
到了慈心醫院,司機放緩了車速,對薑糖道:“我們先生說了,有緣自會相見,薑小姐,再見。”
直到下了車,薑糖仍然有些懵懵的。
這個不管從哪方麵看都十分神秘的先生,怎麼好像對她很了解的樣子。
薑糖腦海中飛快竄出在商場和在楚老宴會上看到那個熟悉的背影,心髒狠狠跳了兩下。
可回頭去看,那輛轎車已經消失在了茫茫車流中。
她站在那裏,一時有些茫然。
這個看上去很了解她的人,會是他嗎?
可如果他還活著,為什麼不來見她?
她沒看到,那輛車在拐彎之後,緩緩停在了路邊。
司機摘下手套下車,恭恭敬敬走到另一輛車前,“俞先生。”
那輛黑色的邁巴赫車窗緩緩降下來,露出男人一張精湛優越的臉。
他點燃一根香煙,放在薄唇中淺淺吸了一口,吐出一個煙圈後,這才問司機,“打聽到她叫什麼名字了?”
司機頷首,“薑糖。”
“薑糖。”男人黑眸中有笑意閃過,唇齒間吐出這個名字時都帶著幾分繾綣的味道,“真是一個好名字,我記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