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文淵想要冷笑譏諷顧毅裝腔作勢,然而卻發現他自己的情緒竟然不由自主的開始變得哀思起來。
其實不僅是他,此時此刻,包這棟紅花樓裏的所有人,竟然全都被顧毅所影響!
顧毅的身上散發出一股濃濃的哀思之情,片言未語,就已讓在場眾人傷心難過。
秦慕婉癡癡的想道:“他的身上,究竟有什麼樣的淒美故事?”
秦慕蓉則抿著雙唇,露出了複雜之情:“他,是在想念我嗎?”
顧毅緩緩踱步,深吸一口氣,吟道:
“明月幾時有?
把酒問青天。
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
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
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嬋娟。”
紅蝶,等著我,上一世我誤解了你,棄你而去,隨後萬年,再也尋找不到你。
這一世,我一定會竭盡全力,找你再續前緣!
顧毅暗暗下定決心!
一首詩詞吟罷,秦氏姐妹全都眼眶濕潤,被字裏行間所表達出來的意境給徹底感動。
而且,不知道為什麼,她們二人竟然同時感覺心底裏有個玻璃瓶被打碎了,那種感覺很奇妙,說不上來,令人難受的很。
“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嬋娟,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嬋娟……”
三樓之上的鶯鶯姑娘喃喃自語,眼露癡芒,感懷道:“顧公子真乃當世大才!還請顧公子移駕上來,小女子願意秉夜侍奉。”
顧毅負手而立,將對佳人的思念之情漸漸收回,就要拾階而上。
老鴇子著急道:“顧公子,您那兩萬兩黃金……”
許三通肉痛的掏出銀票道:“來這裏拿!”
馬文淵怒目而視,寒聲道:“顧毅,你今夜若敢上去,等出了紅花樓,我必將你打成殘廢!”
顧毅看向此人,負手轉身,脫離了去往三樓的路線,緩緩地來到了馬文淵麵前。
馬文淵見他果然不敢上去,當即得意的哈哈笑道:“你還算有點眼頭見識,現在給我道歉認錯,還來得及!”
顧毅閃電般的出手,一個響亮的巴掌猛地扇在馬文淵的臉上!
“啪嘰”一聲脆響,竟然就將真元四重境的馬文淵給扇飛出去,像個陀螺一樣撞飛了二樓欄杆,摔在一樓地麵之上。
“顧毅,你好大的膽子!”馬文淵的同伴青年兩眼怒睜,揮拳就向顧毅轟來。
此人竟然也有真元一重境的修為!
顧毅猛踹一腳,踹在此人的小腹處,將他踢得躬身如蝦米,一同摔出二樓,跌落在馬文淵的身邊。
“聒噪!”
顧毅冷冷的留下兩個字,轉身去往三樓。
馬文淵站起身來,滿臉通紅,憤怒的無以複加,顯然不服,就要大打出手,卻見紅花樓內側走出來一花袍中年男子,眯著眼睛笑眯眯的道:“馬世侄,我紅花樓的規矩,你是知道的。”
馬文淵看著此人,似有忌憚,捏緊拳頭冷冷的看了眼走到三樓的顧毅,寒聲道:“顧毅,我饒不了你!”
顧毅連頭都沒回,就和鶯鶯姑娘走進了房間,掩上了門。
“我們走!”馬文淵自覺丟了顏麵,不願多呆,轉身就走。
二樓的秦慕蓉看著三樓緊掩的房門,捏緊粉拳,低聲罵道:“這個色胚!我還道他做的那首詩詞有什麼意境,卻完全是衝著梳攏去的!”
秦慕婉微微搖頭道:“我倒覺得,他的身上,有令人感傷的往事。”
秦慕蓉冷哼道:“此地我一刻也不想多呆!你走不走,我要走了!”
她一想到顧毅接下來和那個鶯鶯姑娘在房間裏你儂我儂赤裸相對,就覺得心裏發慌!
秦慕婉深深看了眼三樓房門,微微一歎,跟著起身道:“走吧。”
兩人剛要離去,就聽見三樓關閉的房門再次打開,顧毅衣衫整齊的走了出來。
兩女俱都麵露喜色。
看來,顧毅似乎不是她們想的那種人啊!
不僅是秦氏姐妹,就是其他人也都露出不解之色,看了上去。
正所謂春宵一刻值千金,這個顧毅不好好在屋裏和鶯鶯姑娘加深感情,跑出來幹什麼?
顧毅來到欄杆處,喊道:“老鴇子,給我拿上來一個小玉瓶,我要裝鶯鶯姑娘的血。”
眾人:“……”
老鴇子喜笑顏開地道:“嘿嘿,沒想到,顧公子也是有特殊雅好之人呀!顧公子稍等,我這就讓姑娘給你送上去!”
“血?”秦慕蓉怔了怔,隨即想到了什麼,怒哼一聲,扭頭就走!
秦慕婉留戀的多看了顧毅一眼,這才緊隨離去。
顧毅轉身再次回到屋內。
鶯鶯姑娘身穿紅色紗裙,站在厚軟的高檔地毯上,麵帶一絲不解,笑問道:“顧公子,你要小玉瓶裝奴家的血,究竟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