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鴇子連連點頭,拋開其他人不談,有顧毅和馬文淵就已經足夠了,無論他們誰獲勝,自家青樓都是賺翻了呀!
上麵的馬文淵原本已經做好了和顧毅死磕到底的架勢,萬沒想到顧毅卻高舉輕放,讓他渾身的不自在,惱恨道:“顧家的這個廢物顧毅,實在可惡!”
登記好了十個競價候選人,老鴇道:“接下來,就讓我們請鶯鶯姑娘出來給大家出考核文采的題目吧。”
三樓房間打開,走出一個身穿紅色紗裙,貌若仙女的女子!
眾人隻覺此女隻應天上有。
看著她,所有人都覺得心髒似乎都跳漏了一拍,愛慕之情頓生,難以自已。
鶯鶯姑娘手扶欄杆,脆聲道:“鶯鶯自小喜歡賞月,就以月亮為題,請諸位公子做一首應景的詩詞。以半柱香的時間為限,詩詞優秀者……”
說到這裏俏臉一紅,含羞道:“便是鶯鶯今日的夫君。”
月亮?
眾人聞言,全都陷入沉思。
無才的兩眼大瞪,四處巡視去看別人。
有才的則嘴裏默默念叨,或者幹脆用手指在桌麵上書寫。
顧毅想到了上一世曾在某個高級位麵聽到的一首詩詞,那首詩詞是他活了數萬年來,在諸天萬界的所聞所見裏,對於月亮描寫最為優美,意境深刻的詩句了。
而且,那首詩對他意義非凡,因為那首詩曾是他和紅蝶兩人之間……
顧毅陷入了沉思。
隨著時間的推移,漸漸距離半柱香的時限越來越近。
有個也曾飽讀詩書的中年男子胸有成竹的站起身來,率先吟了一首。
然而實在談不上質量,隻能勉強算是達到了成詩的要求。
其後又有幾個人陸續吟詩,卻都沒有什麼驚豔的地方。
馬文淵掃了眼無動於衷的顧毅,輕蔑一笑,認為顧毅根本沒有作詩的能力,起身道:“鶯鶯姑娘且聽我的詩詞如何。”
“別夢依依到謝家,
小廊回合曲闌斜。
多情隻有春庭月,
猶為離人照落花。”
“好!好詩!好詩!”
老鴇子第一個帶頭啪啪鼓掌,明明大字不識一個,卻偏偏露出萬分陶醉之情,當即對鶯鶯姑娘道:
“鶯鶯啊,馬公子這首詩作的好啊,而且最重要的是,馬公子一表人才,年少多金,我看你不如就選了他吧!”
她哪裏是衝詩去的,分明是衝錢去的!
然而在場眾人卻也無人能說馬文淵這首詩做的不好。
他這首詩,用詞考究,意境傳神,令人聞之心生傷感,對那種離愁的思緒頗為感同身受。
鶯鶯姑娘也有些意動,張嘴道:“馬公子的詩確實很好,鶯鶯聽在心裏,也覺得心情傷感,既然再無人作詩,那就”
“且慢!”
顧毅從遠古的思緒中回過神來,聽見鶯鶯姑娘就要確定梳妝人選,當即開口喝止!
開玩笑,太歲精一旦和人同房被汙染,哪裏還有精純的太歲精血可采?
眾人都看了過來,馬文淵冷笑道:“顧毅,你這個廢物難道還能作詩?”
他旁邊那人譏諷道:“聽說他父親顧承教是個浪蕩才子,當年用下三濫的手段,勾引當今武亭候李少保的親妹妹,害得顧家風雨飄搖十幾年。莫非他還繼承了他那個傻子爹的優良傳統?”
顧毅冷冷瞥了他們一眼,沒有搭理。
適才他的心思全部回到了萬年前與紅蝶的一幕幕畫麵,思念佳人的心情油然而生,不願意被這兩個臭蟲一樣的東西影響心境。
站起身來,目露追憶,神色蕭條,那首被他記憶了萬年之久的詩詞,漸漸浮現於腦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