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寧辛遠在樓下沙發上躺著。
鬱真走過去,輕輕搖了搖寧辛遠的肩膀:“六哥,回房間去睡。”
今天作為衛楓的伴郎,這些人難得有機會灌寧辛遠的酒,一點也沒有留情。
寧辛遠被灌了不少酒。
鬱真很少見寧辛遠喝成這樣。
寧辛遠的酒量是奇大無比的。
“六哥,你起來。”
寧辛遠卻是一把伸出手,拉住了鬱真的手,貼在自己的臉上。
“讓我再眯一下,真真。”
鬱真坐下來,看著寧辛遠閉著眼睛,手心貼在了他的臉頰上。
他的臉頰泛著紅暈。
這樣貼著,掌心覺得熱熱的,他的臉有點燙。
“我去給你弄點醒酒的,你鬆開我。”
鬱真費了好大一會兒勁才把手給抽出來。
她替寧辛遠弄了醒酒湯,對寧辛遠說:“六哥,你喝一點。”
寧辛遠沒動,鬱真喊了幾聲,有點無可奈何。
寧辛遠這個時候耍賴的樣子,好像小孩子啊。
“我不想喝,是藥,苦的。”
“沒有,不苦,我放了糖了,真的,六哥。”
鬱真哄著。
寧辛遠半信半疑,坐了起來,眼睛還半眯著,似睡非睡,似醒非醒,桃花眸極為朦朧。
這個時候的寧辛遠,輕易的激起了鬱真心中的母性。
以前都是他照顧她,他嗬護著她。
這個時候,輪到她來照顧他。
寧辛遠喝了大半碗,鬱真再怎麼哄著,他也不肯喝了。
鬱真隻好端著碗,準備去廚房倒掉。
結果,剛一起身,就被寧辛遠從身後擁抱著,他的頭蹭著鬱真的後背,說:“別走,媽媽,你別走。媽,遠遠痛,你別走。”
鬱真本來想笑的,但不知道怎地,眼睛卻是濕潤了。
寧辛遠的心中,還是長著一個小小的他,一個被母親忽視和虐待的他。
所以,徐珠死了,可是,寧辛遠那心中的小人兒,卻還在。
而陳雪,他卻沒法原諒。這個女人,也曾想要置他於死地。
鬱真將碗在茶幾上放下,轉過身來,抱住了寧辛遠的頭,說:“好,遠遠乖,媽媽不走。”
聽到這聲音,寧辛遠卻是倏然抬起頭來,一雙醉了的桃花眸,更是閃著勾人的光。
那眼神,就像是帶勾子一般,勾得鬱真的心癢癢的。
“媽?好啊,真真,你占我便宜。”
鬱真無語了。
“我可沒有,是誰先抱著我叫媽媽的?”
寧辛遠才不管那麼多,喝了那碗醒酒湯的確好多了,神智清醒多了。
他將鬱真推倒在了沙發上,抬起鬱真的下巴,說:“真真,我把你當妻子,你把我當兒子?”
鬱真覺得寧辛遠還是沒有醒酒,如此強詞奪理的話,是他說出來的嗎?
“才沒有,六哥,你別冤枉我。”
話音才落,寧辛遠的唇就已經吻了下來。
鬱真下意識閉上了眼睛。
第二日,鬱真醒過來時,都已經很晚了。
還好今天沒有課。
她抬抬手,手都是酸的。
這個寧辛遠,真的是。
鬱真懷疑他是不是故意裝醉耍酒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