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真是晦氣加晦氣、晦氣到家了!
他雖然醉酒,但對自己還是有認知的。此時自己勢單力薄,而對方人手多,他不能往上湊。還是下次準備好了再說。明天他要找到崔列他們,說什麼都要……
他正要離開,又聽周怡十分猖狂的道,“小爺我剛剛叫人去砸了他們的鋪子。本來我想把那個母夜叉抓過來羞辱一番,可惜沒能抓到。”
仲崇糧一聽,腳下方向一轉,直接就朝著他們走過去了。
周怡的一個朋友還在問,“你抓她幹什麼啊?我聽說人很醜的。”
周怡當然不會說他和楊蓁蓁的舊仇,那太丟人了,就笑說,“當然是要收拾那個草包啊。不過沒抓住也不要緊,他們的鋪子被我砸了,這樣也挺好的哈哈哈哈。”
“真的麼?會不會猜到是你啊?”
“那個廢物,猜到了又能怎麼樣——”
他還沒說完腦袋就被一凳子砸了,頓時鮮血四濺,人就倒在地上了。嘩啦聲響驚的所有人都看過來,周怡的幾位同桌好友跳起來大喊,“你幹嘛!”
周怡捂著腦袋,血從指縫裏滲出,他大喊,“你這是要殺人啊!”
“你砸小爺的鋪子,小爺就砸死你。”因為喝酒的原因,仲崇糧眼睛紅紅的還帶著醉意,看著十分瘮人。
周怡看他的狀態,也有些害怕了。他是怎麼也沒想到啊,鋪子剛剛被砸了他居然還有心情來飄香樓!
他連滾帶爬的被好友扶起來,就要往外跑,“你等著,小爺我去報官!”
仲崇糧一凳子扔過去又砸在他後背上,借著酒勁兒放下狠話,“今天你別想活著走出去!”
他撲上去死死拽住周怡,周怡也喝了酒,兩個醉鬼醉醺醺的撕扯在一起。
周怡的好友們一開始還幫忙,在旁邊撕打仲崇糧。可是後來那菜啊酒啊滿天飛,他們都嫌棄的避開了。
畢竟也不是生死之交,還是自己的衣服更重要。
這邊劈裏啪啦的反了天,老鴇哭天喊地的拍大腿,“別打了啊各位!各位大爺手下留情啊!別打了——”
她說怎麼這幾天順順當當的,原來這是攢著一塊兒呢!
最終還是老鴇叫人去喊來了衙役才阻止了他們打架,衙役趕來時候,那兩人還互相抓著對方的頭發不撒手。
衙役們一擁而上,抓手的抓手,抓腿的抓腿,才給這兩個醉鬼分開,按在椅子上。
他們一身汙穢,披頭散發的,身上有不同程度的掛彩。這都離遠了,還不忘氣喘籲籲的罵人,仲崇糧:“你等著!小爺有一萬種方法搞死你!”
周怡:“你來啊!老子不怕你!你個草包!”
仲崇糧:“你個廢物!”
鑒於這二位都是貴族子弟,衙役們也很為難,收拾誰都不行。
一衙役去問老鴇,“他們怎麼回事兒啊?”
老鴇哭道,“我也不知道,好端端的,世子爺就過來砸了周公子的頭。不知道他們是什麼仇啊。我這小店隔三差五的就要被砸,我這生意都要做不下去了啊~客人都趕跑了,我還沒收錢呢啊!”
就這麼一會兒功夫,仲崇糧就已經睡過去了,周怡也神色迷茫陷入無意識狀態。
一衙役問,“頭兒,咋辦啊?”
那個衙役歎口氣說,“那就抬回去吧,派個人去靖王府和周府說一聲。”
趕緊讓家裏人把人領走,然後再賠飄香樓一點錢算了。
楊蓁蓁躺在床上半夢半醒之間,忽然被巧雀推醒了。黑暗中,就聽巧雀小聲說道,“小姐,姑爺出事了,府衙找你過去呢!”
楊蓁蓁撲棱一下就坐起來,第一反應是仲崇糧在外麵被仇家抓住了!
巧雀說,“小姐,我沒驚動別人,咱們悄悄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