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一沉在原地踱步,“蘇顏,你以為你是誰啊,竟然敢頂撞我?”
“我知道你是誰啊,是我現在被迫合作的人,也是殺死我孩子的凶手。”我目光通紅。
說到孩子,顧一沉愣了一下。
聲音有些輕的反駁,“那孩子又不是我的。”
“顧先生是誰說孩子不是您的?”宮澤問。
“我的女朋友是安寧,我們很相愛,我怎麼可能和一個陌生女人發生關係,還有了孩子。”顧一沉撇開頭,說話的聲音有些虛的道。
“我隻希望盡量研製出解藥來。”宮澤歎息道。
我瞪著顧一沉,瞪了又瞪,真想在他的腦袋裏瞪著無數個洞來。
再氣的大步往屋裏走。
午餐好了的時候,機器傭人來房間叫我。
我倒沒想到顧一沉還在,他正坐在餐桌前,喝著湯。
宮澤也來了,他看著桌上的菜,說了句,“很豐盛啊。”
“你們倆個吃白米飯。”顧一沉掃了我們一眼,命令道。
宮澤咽了下口水,“不給吃菜?”
“怎麼?我有義務包你們吃住嗎?”顧一沉問。
宮澤笑了笑的搖頭,“沒有,那,那我吃米飯就行。”
我沒說話,更沒去夾菜,大口的吃著碗裏的白米飯。
但,光吃白米飯真的太難吃了,沒吃幾口我便吃不下的放下碗筷。
“想吃菜不是不可以。”顧一沉幽幽道。
我真的想去揍他一頓。
“其實吧,宮醫生是在給我研製身體毒素的解藥,算了,就給你吃飯吧。”顧一沉像是施舍道。
宮澤也不介意,道著,“謝謝顧先生。”便開始夾菜吃。
顧一沉再冷冷的掃射著我,“你想吃菜,是以後都要吃菜的話,有一個條件?”
不然天天隻給白米飯,我真想爆粗了,努力的忍著道,“什麼條件,你說。”
“打掃整個別墅的衛生。”顧一沉夾起一塊牛肉,美滋滋的吃著道。
我磨著後槽牙,掏了下耳朵,重複問,“整個別墅的衛生?”
“是的,你每天不是無所事事嘛,就打掃衛生吧,每個角落都要打掃,差不多夠你一天忙活了。”顧一沉說的真是輕鬆,輕鬆的我想摔碗了。
宮澤對我點頭,是示意我妥協,畢竟現在的情況不是能矯情的時候。
我用力的咬了下牙,“好,成交。”
說完,我拿起筷子,這個菜夾一下的吃一口,那個菜夾一下的吃一口。
顧一沉立馬嫌棄的放下筷子。
我瞪著他,繼續夾這菜那菜的。
最終,顧一沉氣的踢開凳子走了。
“蘇顏,我幫你一起打掃。”宮澤笑著道。
我吐了口濁氣,拍了下宮澤的肩膀,“好戰友,謝謝你啊。”
宮澤一臉無奈的笑了笑。
夜裏,我還是睡不著,就算開著燈,腦海裏還是那些麵目全非屍體的模樣。
套起外套的出了房間,宮澤房間的門是半掩著的,透過縫隙,我看到他還在做研究。
所以,把門一推,笑眯眯的道,“我睡不著,能在旁邊看看嗎?”
宮澤擰了下眉頭,摘下他的特殊眼鏡,“行吧。”
之後,宮澤做他的研究,我托著下巴的看著。
就在我往房門口看時,一道淩厲的目光掃射過來,我驚悚的站起身。
“怎麼了?”宮澤問我。
我艱難的咽了下口水,“有,有一雙冰冷的眼神在看我。”
宮澤起身,打開房間的看了看,再搖頭道,“沒人啊。”
我急忙縮著坐在狹小的沙發上,牙齒打顫的道,“可,可能是我看錯了吧。”
我就這麼卷縮在沙發上睡著的,醒來的時候全身都疼,疼的腿都要放不直了。
宮澤還坐在那研究著各種各樣的液體,看到我醒來了,才看了眼窗外,道著,“就天亮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