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蘇顏,我被人綁到了郊外的長山墓地,你能讓醫生過來救我嗎?”
顧一沉一聽我的聲音,竟然掛了。
再沒有機會撥打別人的電話了,手機徹底的沒電關機了。
我全身一軟,往無名墓碑上一靠。
掙紮了太久,太累了,我迷迷糊糊就睡著了。
直到下雨了,淅淅瀝瀝雨灑落在我身上,我才猛的睜開眼,立馬打著寒噤。
而不遠處,站著穿著黑色西裝,打著一把黑傘的顧一沉。
他就那麼冷冷的睥睨著我,冷的我心底一陣窒息般的難受。
明明,我已經不在意他了,是因為毒素還有我體內的影響嗎?
對他,總會產生那種感覺,我拚命想排斥的感覺。
突地,顧一沉朝我走來,唇角一勾,冷笑很甚的看著我。
“告訴我,為什麼害安寧,我就求你。”顧一沉道。
我突然笑了,笑的很悲涼,“你相信醫生嗎?”
顧一沉淩厲的眸子一眯,“我在給你機會。”
“你覺的醫生會騙你嗎?不,他不會,而我又為什麼去說那些話,不過是因為有人用我朋友威脅我,我不得不對你說那些話罷了。”我輕聲,又有些無力的道著。
顧一沉的眸光還是冰冷無度,“我通知醫生,讓他來救你吧。”說完,他轉身要走。
“顧一沉,你會後悔的。”我的視線開始恍恍惚惚。
之後身子支撐不住,暈了過去。
再醒來是在醫院裏。
病房邊坐著萌萌。
她鬱悶道,“蘇顏,你怎麼突然去郊區那片葬五年前那場大戰已故的人那裏了啊。”
那個墓園,專門是葬那些人的地方?
我猛的咽了下口水,“是誰送我回來的?”
“顧一沉。”萌萌近距離的湊到我麵前,小聲的道。
我愣了一下,竟然是顧一沉把我帶回來的?
“然後醫生來找我,讓我過來照顧一下你,反正我也沒事了。”萌萌又道。
我舔了下唇角,哦了一聲。
萌萌離開病房時,醫生進來了。
他把門關上,問我,“有什麼不舒服嗎?”
我吐了口濁氣的搖頭,“除了全身無力,沒什麼不舒服。”
“你現在懷孕了,不能隨便吃藥。”醫生道。
我點了點頭,“我知道,對了,是顧一沉送我回來的?”
“是的,是顧先生送你回來的,他潛意識還是在乎你的。”醫生道。
我努力的擠出一絲笑意,“安寧那邊什麼情況,你不是找了醫生給她看嗎?”
“她的確是吃了什麼藥,才瘋了的。”醫生眉頭緊鎖。
我放在床單上的手緊拽了下,“你覺的她背後的人是誰?”
醫生搖頭,“我也不知道,總之,現在所有人都是她的棋子,她到底想怎麼下,誰也不知道。”
“有誰來看過安寧嗎?”我再問。
“安寧的父母,他們還見過顧先生,催顧先生跟安寧結婚,到時候安寧再繼續治療。”
我愣了,“安寧背後的人是她父母?”
醫生再搖頭,“不,她父母隻是想和顧先生攀上關係,沒那麼大的心機。”
“總之,謝謝你。”我擠出一絲笑意。
“好好照顧自己,也好好照顧他。”醫生的視線往我腹部看去。
我很用力的點頭,“我會的。”
阿畫和阿畫又是買水果,又是買零食的來看我。
“蘇顏,你怎麼會這樣啊。”阿畫拍著頭,滿臉的愧疚。
“好啦,我現在不是沒事嘛。”我道。
阿知遞給我一包薯片,“蘇顏,對不起啊,阿畫的手機被我弄壞了,修好的時候看到你打的電話了。”
“晚上我想吃水煮魚,誰給我打包去?”我問道。
阿知舉手,“我去我去,我要戴罪立功。”
阿知一走,阿畫坐到床邊,緊握著的手,眼眶紅紅的,“蘇顏,還好你沒事。”
“對了,上次綁架你和阿知的那個人,我覺的是安寧的父母。”我對著知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