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下男人掌控話語權已經太久了,貴族女子讀書明理也就罷了,但他們不會允許大部分普通女子都變得跟他們一樣“聰慧明理”,他們隻會希望女子繼續愚昧下去.....

所以她需要提前在皇帝麵前獲得首肯,哪怕後麵皇帝也反應過來了,答應的事又怎麼好反悔呢?

半月後,長公主殿下舉辦了一場冰嬉宴,邀請了京中許多有頭有臉人家的女眷參加。

命婦們看著教坊司的舞者在雪地裏展現著高超的冰嬉技巧,自家姑娘們也興致勃勃的穿著冰嬉鞋在冰上嬉鬧,好是一派熱鬧的景象。

轉頭看見端坐在主位上的長公主殿下,沉靜的喝著茶,唇邊帶著一抹笑,卻半晌不說話,心裏都在想著來了這麼久了,長公主隻讓小姑娘盡情地去玩,什麼也沒說,難道真的隻是請大家來玩樂的,那也不必請她們這些老一輩的呀。

這冰天雪地的,哪怕長公主府的鍋子的確好吃,炭火也旺旺地燒著,但這心也總是不上不下的呢。

命婦們交換著神色,這公主殿下自打落水之後, 怎麼整個人看起來有威勢了許多,平日裏像小輩似的人,如今卻讓人在她麵前不敢造次起來。

“諸位夫人,不知今日懿安招待得可還好?”秦知韞放下手裏捧著的茶盞,笑著環視了下麵一圈的人。

眾命婦紛紛放下夾肉的筷子,心道正題來了。

“結廬野外,遠觀山色,近品珍饈,既有山野之清幽,又有冰嬉之熱鬧,長公主巧思如此,當真是極好的。”說話的是稚鳶的母親,丈夫稚鏞襲了一品國公爵位,又任懷化大將軍的實職,在一眾命婦裏算是地位極高的了。

她說話之後又有幾位夫人附和,“長公主盛情款待,臣婦多年沒有參加過如此有意境的宴會了。”

秦知韞看去,是承恩公府的二夫人,此前徐老夫人帶著徐小公爺到長公主府來賠罪,秦知韞沒見。

但後來徐二夫人倒是受命又來了兩次,此人為人和善磊落,倒是合秦知韞眼緣,聞言便回了一個和暖的笑。

“聽說殿下想要開辦女學,這可是好事呀,不知何時開始籌備?我鎮日閑著無事,或許也可參與一二?”稚夫人早便聽自家女兒提起過,今日公主殿下把大家都集到一起,定然是想提這件事,那便她來丟個話引子吧。

“定國公夫人消息倒是靈通,本宮也是才剛剛有一個想法罷了。也是想著,咱們世家女子,家中都會請來教習先生教導。可那些貧民女子,家中哪裏舍得送女兒讀書習字啊,十中有九都是大字不識。我終日錦衣玉食,可想到這世間還有無數女子生活艱難,就心下難安呐。”秦知韞說著神色也變得憂愁,一副憂國憂民的模樣。

“不知這女學,是教習哪些方麵?女子入學又有何要求?”有夫人問道,難道要她們家的女兒都去女學讀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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