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局那些事我不是不熟嘛,底下的奴才一開始不服管,再過些日子保證沒一點問題。”嗬,才接手的三局,要是就管成鐵桶一般,你能放心嘛?

“至於船隊,皇兄您就放一萬個心吧,海匪都被寧大將軍橫掃了,船隊裏還那麼多能人巧匠,也配了大幾百的武師,公主府的護衛我都放了兩三百人進去呢,保證萬無一失!”秦知韞挺直背脊,一臉皇兄你放心,我安排倍棒的表情。

“萬無一失?希望如此吧!”得得得,要是萬一船隊回不來,少不得他要在朝臣麵前粉飾一下太平了。

揮揮手,示意秦知韞趕緊走,站在這讓人頭疼。

秦知韞卻磨磨蹭蹭的挨到了他身邊,伸出小手,扯著他的龍袍,眼巴巴的看著他。

“還有什麼事?說。”順慶帝一把將自己的龍袍扯過來,從小到大這個表情就沒好事。

“咳,皇兄。”秦知韞又把手搭了上去,“懿安第一次做這個事,皇兄您不打算支持支持?”

順慶帝啪一下把她手打下去,指指門口,“在朕生氣前,出去!”

秦知韞臉瞬間耷拉下來,哦了一聲,行了個禮,慢吞吞的告退了。

順慶帝看著她的背影,眯了眯眼睛,還敢讓他出錢出力,想來確實沒什麼異心。估摸就是小姑娘缺錢用了,又對書中描繪的海外世界好奇心重,不管不顧的就幹了。

搖搖頭,嘴角掛起一絲笑,倒還記得他這個皇兄。

秦知韞無極殿才感覺自己的背都有些汗濕,慶幸自己是個女孩,還是個乖了十幾年的女孩,裝模作樣也能混過去。

至於這位皇兄信不信,隨便。

想再多,也不過是想她能多賺點銀子罷了。

畢竟,這位自負的皇兄正值盛年,她結交朝臣又能做什麼呢?又不能垂簾聽政不是?

十一月十五日,成安商會船隊正式從江寧出海。

秦知韞收到信後心情大好,等船隊回來,她的勢力便會再增一籌,那時便可籌備另一件事了。

恰好稚鳶約她去秋麋峰賞秋,心情美妙的秦知韞欣然應允。

稚鳶今日一身火紅色的騎裝極為耀眼,秦知韞用手指勾起她的下巴嘖嘖兩聲,“這位小娘子莫不是山野的精怪,怎生得這般好看呀?”看起來頗有些像那種調戲良家婦女的登徒子。

稚鳶不躲反而握住了她的手,摸了一把,“那這位姑娘怕是蓬萊乘雲而來的仙子吧,真真風姿綽約。”

秦知韞今日是來賞楓葉的,還帶了一位畫師想要入畫。穿了一件青綠色的裙子,因山間有些寒涼,外披一件雪白兔毛滾邊的杏色披風,三千青絲僅用了一根碧雲簪挽起,隨著山間清風拂過,發絲便與衣袂一同紛飛,飄逸且帶著幾分出塵的氣韻。

兩人互誇一陣,不約而同地看著對方笑了起來,“要是被別人聽了去,還說我們倆臉皮比城牆還厚呢。”

稚鳶擺擺手,挽著她往山上走去,“哎,要是別人見了,不定誇成什麼樣呢,哪還用得著美人自誇呀。”

“阿鳶的臉皮,我是甘拜下風。”秦知韞笑著搖頭,她就喜歡稚鳶這性子,不像京裏大部分的大家閨秀,像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忽然稚鳶小聲的驚呼了一聲,“安安,你看你看,小鹿哎!”

秦知韞順著她的手指看去,一隻幼年小鹿正在不遠處的草木間覓食,一邊吃著,一邊用靈動的大眼睛四周看,警惕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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