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容玉被這話語和眼神所攝,呐呐不敢言,“我....臣女不敢。”

“不敢就好。”秦知韞站起身,慢慢踱步至她麵前,用瑩白的指尖挑起她的下巴,嘖嘖兩聲:“這如玉的臉蛋,都腫成豬頭了呢,真令人可惜。”

“柳容玉,以往是本宮念你父於國有功,於皇兄有用,柳貴妃又孕育皇嗣有功,你小打小鬧、吵嚷幾句,本宮也懶得與你計較。”染著單寇的指甲劃過她的脖子,眼中帶著殺意,“本宮最後提醒你一次,以後見到本宮,繞道走。再有下次,對本宮不敬....”

長甲猛地一劃脖頸,帶出一抹血絲,她唇邊掛著涼涼的笑,“懂了嗎?”

柳容玉脖子一痛,被凝成實質的殺意籠罩,竟讓她背脊發涼,一向寬仁的秦知韞怎會變得如此嚇人了....她能感覺到,剛剛秦知韞是真的想殺了她.....

眼前的秦知韞殺意如鬼氣森森,身旁的眠冬掐得她肩膀都快要裂開了,她呆呆的點頭,“是......”

秦知韞示意眠冬放開她,自己則徑自轉身進了內室,還燒著呢,頭暈得很,補個眠先。

柳容玉捂著腫得高高的臉,被丫鬟扶著一瘸一拐的出了公主府。站在府門外,她才感覺到自己居然汗濕了衣衫。

她惡狠狠的看向身後,公主府的門都仿佛要被盯出一個洞來。

秦知韞!今日之辱,總有一天她會討回來的!

秦知韞一覺就睡到了月出時分,醒來後燒倒是全退了,隻是還有些乏力。

錦書見她醒來,忙過來扶她,“廚房做了參蓮粥,殿下可要用些?”

秦知韞點點頭,錦書又道:“下晌柳相親自送了好些補藥來,不過公主剛睡熟不久,柳相知曉也未曾求見殿下,我便也未叫醒您。”

“不過也得虧殿下未見。”錦書說著微抬眼看了下秦知韞的臉色,才繼續說道:“柳相賠罪的架勢倒是足足的,一臉擔憂殿下身子的模樣,先是謝了公主寬宥其女無心之過,又問柳容玉今日不知是哪裏又惹惱了殿下,有勞公主費心教誨一番,又言往後不敢再煩勞公主教女,自己日後定會多加管教約束。柳相如今真是.....”

這是不滿她打了柳容玉呢?秦知韞輕嗤一聲,“且看著吧,烈火烹油,燒不了幾時。”

現在柳相還算虛偽的維持了一些為臣子的本份,還算收斂。前世皇兄縱得柳家越發勢大,柳家人越來越囂張跋扈,都敢公然在朝堂上與皇兄叫板。後來呢?還不是落得個抄家滅族的下場。

“皇兄如何處置此事的?”就著錦書的手,喝了幾口粥,秦知韞問道。

錦書語氣平靜,眼底卻帶了一絲不滿,“皇上本想重罰柳容玉,柳貴妃帶著三皇子在無極殿前跪了一個時辰,皇上便傳了口諭斥責了柳相教女無方,罰了其一年俸祿,閉門思過半月。懲治柳容玉十個手板子,罰跪三日,再到相國寺為公主祈福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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