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隊長家同一時間也在爆發矛盾。
“三兒,這些年,家裏覺得虧欠了你,你做什麼都沒有管過你,可你這次太過分了。”
覃母罷了筷子,大家也都不敢吃飯
下午去過知青點的覃蕭也無所謂晚飯,他在小姑娘那兒吃得太飽了。
“你看上哪個姑娘,娘都可以去找人給你說媒,但你不能同時招惹兩個姑娘。”
覃母氣得不行,村子裏的流言傳得很快,前些天還是悄悄議論她家三兒看上知青點後院的那朵花花兒了。
今天直接到處宣傳,說她家三兒腳踏幾隻船,欺負哭了一個女知青,叫單青。
姓甚名誰都知道,無風不起浪,可這浪也太準了。
“咱們家不能幹這麼不要臉的事!你老實說,是不是欺負人家姑娘了?到哪一步了?必須得負責。”
覃母相當村裏的那些長舌婦,把她三兒編排得跟舊社會的地痞流氓一樣,燒殺強掠,玩弄姑娘。
這叫什麼樣子!
覃蕭沉著臉也不說話,渾身壓抑的情緒形成實質。
從回來到現在,有問過他一句嗎?
罪就定下了,他能說什麼?
大隊長聽不下去了,怎麼就要負責了?不過是聽了些流言,他家三兒就是個倔脾氣,話少而已。
“誒,你少說兩句,讓三兒說,這事不是外人說做了就做了。”
“三兒,你說。”大隊長把媳婦兒按住了,“你娘就是個急性子,怕你犯錯。”
覃蕭抬眼涼涼地掃過親爹娘,“我沒做過,我不認識單青。”
“你……”覃母被這充滿涼意的眼神刺激到心口發疼,粗暴地把丈夫的手拂開,“你這是什麼態度!”
覃母動作大,差點把麵前的碗打翻,筷子接連掉在了地上,發出響聲,把桌上四個孩子嚇得發抖。
“你說什麼呢?三兒說他沒做過,你還想怎麼樣?”覃大隊長覺得自己媳婦兒魔怔了,趕緊使眼色,想結束這場鬧劇。
麵色逐漸變得猙獰,覃母瞪著眼看丈夫兒子,撕心裂肺地吼:“我想怎麼樣?”
“你看他的眼神,有把我當做娘嗎?”
覃母伸手指著渾身戾氣的兒子,她不甘心,她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兒子,竟然用這種眼神看著她!
那是看親娘的眼神嗎?
覃母記得當初去帶他回家的時候,他看自己嫂子的眼神,依戀又不舍,對自己則是憤怒、發狠!
“啪!”
覃母揚手想打逆子一耳光,卻被覃蕭拽住了手腕,“你……”
覃蕭放開了覃母的手,眼裏閃過的狠戾和不耐煩,讓覃母往後跌了兩步,險些被長凳絆倒。
“你這是做什麼!”
大隊長是衝著媳婦說的,兒子不過是少跟他們生活了幾年,一定要這樣對他嗎?
“我……”覃母震驚又委屈,“我錯了?”
覃大嫂摟著自家兩個奶娃,悄悄夾了菜喂給他們。
“大隊長,不好了,張家的殺人了……”
一聲急促的喊聲,嚇得覃大嫂筷子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