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直到發現江牧事後還在唐煙嵐家裏過了一夜後,秦雪瑤當即便是粉拳緊握,氣衝衝的對李隊長要求道:“我要再見他一麵把事情重新問清楚!”
李隊長讚同的點點頭,把四人送回審訊室。
這次秦雪瑤冷著臉看向江牧,直奔主題道:“江牧,我就再問你最後一次,這件事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本以為之前種種事件過後,能夠得到秦雪瑤無條件信任的江牧,再度感受到了被這個女人不信任的感受。
這讓他心裏很不是滋味,也逐漸多出了幾分躁意。
“我說了,跟我沒關係。”
“砰!”
秦雪瑤拍案而起,憤怒無比的瞪著江牧。
“跟你沒關係?”
“那為什麼你進入房間帶走唐煙嵐之後,汪澤和史軒就再也沒有現身?”
“還有如果跟你們兩個沒關係,你昨晚為什麼要住在她家?難道這不是為了在她家竄口供嗎?”
江牧聞言擰緊眉頭:“所以你還是不相信我對嗎?”
秦雪瑤冷笑一聲:“事實擺在眼前,你讓我怎麼相信你?另外我告訴你,你想要在真相浮出水麵之前離開這裏,必須得有人願意給你作擔保,而且你別想唐煙嵐這次還能救你,因為她是事件相關者,並不能充當你的擔保人!”
“你想離開,就必須得給我說實話,如果你不說實話,我是不會讓我家裏人出麵給你做擔保的!”
其實這些話都是秦雪瑤的氣話,她當然更希望江牧和這件事沒關係,隻是她氣不過江牧昨晚在唐煙嵐家裏過夜,而且還不肯自覺說明他們倆昨晚都做了些什麼。
簡單點來講,就是秦雪瑤被醋意衝昏了頭腦。
可秦景山和蔣琴夫婦倆卻是把秦雪瑤的態度當真了。
“雪瑤,別跟這種罪犯廢話了,咱也不值得因為他的事動氣。”
“雪瑤,早在兩年前我就說過,這小子不是什麼好東西,現在你知道了吧,他就是一個心思縝密的罪犯,正好趁這個機會,你趕緊跟他起訴離婚,免得哪天你一兩句話惹他生氣了,他怎麼弄死你的你都不知道!”
勸完秦雪瑤,蔣琴又揚起下巴衝江牧冷哼一聲。
“江牧,我不可能讓我的女兒和一個罪犯在一起生活一輩子,所以不管你這次被判多少年,都別再妄想她會在外麵等你,你要是真對她有那麼點感情,就盡快配合我們簽訂離婚協議書吧。”
“還有我們秦家也不會給你作擔保人,畢竟沒有誰會為了一個外人去賭上整個家族的名譽。”
“總而言之,你自求多福,我們走了。”
眼看唯一能救自己兒子的救命稻草即將離開,朱玉萍慌忙整理心情,撲通一聲跪倒在了蔣琴和秦景山麵前。
“親家!親家!求求你們看在小牧和雪瑤這麼多年感情的份兒上救救他吧!”
蔣琴皺眉,一把將朱玉萍推倒在地。
“咱們已經不是親家了,以後也請你們別再說跟我們秦家有關係,免得弄髒我們秦家的名譽!”
江牧見母親被推倒在地,又擺出如此卑微的姿態求人,氣急之下,猛地從座椅上站了起來衝向朱玉萍。
在隔壁觀察的李隊長一看江牧情緒激動起來,馬上拔槍帶隊衝到現場。
迎上江牧冰冷的目光,蔣琴心頭一顫,躲到秦景山身後色厲內荏道:“姓江的!你想幹嘛!這裏是執法局!難不成你還敢把我一起綁架了不成?”
江牧冷冷的凝視蔣琴片刻,隨之轉過頭來看向秦雪瑤,語氣極度平靜道:“雪瑤,這是我最後一次問你這個問題,你,到底願不願意相信我?”
“我們不相信!”
蔣琴代替秦雪瑤給出答複。
“你別想打感情牌讓我們給你當擔保人!不可能!雪瑤!趕緊跟我走!”
秦雪瑤這會兒也正在氣頭上,稀裏糊塗的就被蔣琴拉到了門外。
不過沒過兩秒鍾,她就又隔空對江牧說道:“做擔保人的事我需要跟家裏人商量一下,而且前提是我至少要自己能夠相信這件事和你無關,否則即便你是我的丈夫,我也不會包庇你的犯罪行為。”
撂下這麼一番大義凜然的話,秦雪瑤就要隨同父母離開。
在三人的身影消失之前,江牧自嘲的笑了一聲。
“不用商量了,我不需要你們給我做擔保人。”
秦雪瑤聞言止步,皺著眉頭回道:“事情都這樣了,你還妄想唐煙嵐能來救你?你是不是以為抱上唐煙嵐這棵大樹後,自己就能在金陵市無法無天了?”
江牧麵無表情的看著她。
“我不想再跟你解釋,因為即便我解釋了,你也不會相信,一切就讓事實說話吧!”
話音剛落。
似乎上天也看不慣秦雪瑤一家的行為,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緊接著站在樓道不遠處的秦家人,以及站在審訊室門口的秦雪瑤一家,就全被眼前的陣仗給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