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達目的地後,江牧和唐煙嵐被分別帶到了兩個房間接受審問。
兩人按照昨晚商定好的方案予以應對。
可是一個多小時後,唐煙嵐從房間裏出來,卻沒有看到江牧的身影。
如此她不免向人提出疑問,對方告訴她,江牧的懷疑並未得到解除,還需要在規定時間內繼續審問,並讓她先回家,暫時不要等江牧了。
唐煙嵐對此表達出嚴重不滿,最後負責和她接洽的那人,實在架不住她的連番追問,隻能詳細說明當下的情況。
如今的情況是,唐煙嵐作為一名手無縛雞之力、又在金陵市商界經商已久的女人,不太可能做到把汪澤、史軒、段彪等所有人全部綁走關押在一個目前誰也找不到的地方。
而且她也沒有做這件事的動機。
可江牧不一樣。
經過和汪泊鈞、史和順、以及當日跟柳倩、田梓珊一起被杜淳開除的女藝人們了解後得知,江牧和昨天下午消失的那些人,幾乎全部存在仇怨關係。
江牧會對這些人下黑手的動機十分充分,所以他才會接受更長時間的審問。
而即便審問過後沒有結果,對於這種極為嚴重的事件,執法局也不會輕易把江牧放走。
除非有一些分量足夠的大人物,願意出麵給江牧作保,才能讓他暫時離開。
不過在事情的真相浮出水麵之前,哪怕江牧被放出去了,也不能離開金陵市,而且必須每隔二十四小時就向執法局報備一次。
聽完這名執法者的講述,唐煙嵐非但沒有冷靜下來,反而情緒更加激動了。
“你們現在根本就沒有證據證明這件事和江牧有關,但做出的種種行為,卻是把他當成囚犯一樣去對待,如果事情最後的結果證明跟他沒有關係,你們又該如何補償他這段時間所遭受的各項損失?”
和唐煙嵐對話的這位執法者,明顯層級不高,所以麵對這個問題,他也給不出一個確切的答複。
於是隻能再次把那名姓李的隊長請過來,李隊長和唐煙嵐會麵後,給出的答複也和那名年輕執法者沒什麼兩樣。
“唐小姐,實在抱歉,這是我們職責所在,哪怕事後可能會為此付出一定代價,我們此刻也必須為民眾的生命安危負責。”
唐煙嵐一看跟李隊長說不通,隻能氣衝衝的答道:“那好,我就在這裏等著,等你們審問完了,我親自作保帶江牧離開。”
哪成想李隊長卻是苦笑著搖了搖頭:“唐小姐,不好意思,雖然你也算得上是金陵市有頭有臉的人物,但是因為你和本次案件存有一定關係,所以並不能作為江先生的擔保人。”
“你們!”
唐煙嵐一時急怒,但轉念又很快冷靜下來了。
她知道自己現在說再多也沒用,與其繼續在這裏浪費時間,不如提早去找一些擔保人為江牧作保。
唐煙嵐離開後不到一個小時。
江牧那邊的審問也結束了,負責記錄審問內容的記事本上,基本上全是一些沒有營養的對話。
跟史軒、段彪、柳倩等人以前產生過衝突這件事,江牧每條都如實承認了,但是繞來繞去最後的難題還是沒有證據證明,這些人的失蹤和江牧有關。
無奈之下,李隊長隻能暫時下令把江牧獨自留在審訊室,他本人則是帶領手下負責本次案件的同事們到會議室開會。
會議當中,最令眾人想不通的一點是,監控錄像明明顯示汪澤、史軒、唐煙嵐一起進了房間,之後江牧也進了房間,可最後卻隻有江牧和唐煙嵐出來了。
監控上沒有顯示汪澤、史軒外出,房間裏也沒有所謂的暗道,那麼這兩個人到底是怎麼憑空消失的呢?
商議無果。
有人提出意見,說他本人認為這件事肯定和江牧有關,而撬開江牧嘴的方式,可以嚐試把江牧的親屬叫來,讓親屬代替他們傳達坦白從寬的意思。
中午十二點多。
朱玉萍、秦雪瑤以及聽說江牧被抓後跟來一起湊熱鬧的秦家眾人,悉數抵達執法局。
朱玉萍還沒見到江牧,就已經慌張急亂的哭了滿臉眼淚,秦雪瑤也是一臉憂色,唯獨其他秦家人一副大快人心的樣子,恨不得江牧從此就被關死在監獄裏,免得拖秦家後腿不說,還總是給他們招惹禍患。
在李隊長的安排下,朱玉萍、秦雪瑤、秦景山、蔣琴四位和江牧關係最親近的人,進了審訊室和江牧對話。
朱玉萍隻顧著哭,不斷說著“這下該怎麼辦才好”之類的話。
秦雪瑤則是一臉凝重的找江牧問清楚事情起因經過。
江牧咬死了不肯說出實情,在隔壁觀察的李隊長一看還是問不出什麼,就把朱玉萍四人又叫了出來。
一見麵,秦雪瑤就忍不住說道:“李隊長,這件事裏麵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跟江牧認識很多年了,他絕對不是做這種事的人。”
李隊長沒急於解釋什麼,直接帶著四人去了監控室,把他們整理好的視頻資料調出來給四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