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語!”那個男人聲嘶力竭地大喊,阮語沒有理會,隻是用力向外跑,甚至都來不及害怕。
這個酒店很大,她順著走廊用力逃跑,一路上沒有碰到一個人,嗓子已經刺痛到發不出聲音。
力氣越變越小,眼前的景象越來越模糊,可她不敢倒下。
剛才那個油膩男人的聲音好像就在耳畔,再玩一秒就碰到自己的手臂了。
雞皮疙瘩爬上阮語的身子,她快撐不住了。
再堅持一下,找到媽媽就沒事了。
阮語悄悄鼓勵自己,可是意識控製不住地流逝,在失去力氣的前一秒,一隻有力的手臂將她穩穩地接住。
好聞的鬆木香襲來,身子貼住了硬挺的西裝布料,她心裏一鬆,無盡的恐慌這個時候才從心底冒出。
眼前的景象變成幾層虛影,她想喊救命,可開口的第一句話竟然是:“我好難受,你抱住我好不好?”
這句話一出,阮語敏感地感覺到男人不悅的氣息,可是身體的燥熱容不得她再多想。
憑著心底的渴望,她貼到了男人堅實的胸膛,不見外地蹭了蹭,就像見過很多次一樣獲得了安全感。
她怔了一下,今天發生的事已經超出了她的接受能力,腦子裏一會兒傳來嗡鳴聲,一會兒又是剛才那個人的吼叫聲。
自然而然地,眼眶變紅,眼淚要落不落地掛在那裏:“我難受……幫一幫我。”
男人好像是歎了一口氣,脫下外套,裹住她瘦弱的身體,單手將她托在了小臂上,轉身進了房間。
滾燙的唇,粗糲的手指,還有男人身上好聞的味道,都很大程度地解救了阮語。
就像是一位獵人拯救了被火燒的女巫。
阮語任由自己在他的溫柔下沉淪。
“不可以親這裏……”到了後麵,阮語清醒了些許,神情又是饜足又是委屈,她捂住了自己的脖頸。
媚人的眼睛裏流光瀲灩,就那麼直勾勾地看著男人。
“乖,不親了。”男人的聲音大概是啞的吧,是自己讓他有的變化嗎?阮語心裏出現了些隱秘的滿足。
她忍不住抬起手,胡亂揮動,摸到了男人高挺的鼻梁,也被汗水沁濕。
“嘻~”滿足的笑從嘴角泄露,可頭還是昏昏沉沉的,身子傳來一波又一波的躁動。
不知過了多久,門被敲響,阮語看到了呂媛衝了進來,終於放心地昏睡過去。
媽媽來了,我就安全了。
…………
後來,阮語才知道,呂媛本來就是看中她的長相才想要領養,這麼多年的培養也隻是把她當一個可交換的物件。
是呂媛親手將她送到了那個油膩肥豬的房間,因為他和阮氏有一筆大的訂單合作。
隻是沒想到阮語陰差陽錯地提前醒來,逃出房間,被一個陌生人享用。合作商暴怒,後續的事情也讓呂媛焦頭爛額,她急需再找一個幹淨的女孩賠罪。
阮語生出的差錯讓呂媛不喜,這麼用心培養的物件,就這麼砸在手裏了。
現在沒辦法再把她當作交換的籌碼,可是讓呂媛就這麼放棄十幾年的栽培也不可能。
恨意與不甘在呂媛心底作祟,長達三年的囚禁就此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