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衝點兒醒酒護肝的藥,待會兒再送你回去。”
陳思遠說完便走進廚房,不多時端著一碗藥出來,放茶幾上:“葉小姐,真是不好意思,醫院有個病患需要我回去會診,等我回來再送你,麻煩你照顧千山,讓他把藥喝了。”
“好。”魏悠悠吶吶的點頭,將陳思遠送出門。
魏悠悠端著藥輕手輕腳的走進客房,打開燈,隻見唐千山四仰八叉的躺在床心,睡得正香。
魏悠悠把藥放床頭櫃上,小心翼翼的趴在床邊,第一次這麼仔細的看到唐千山的睡顏,他雙眸緊閉,滿麵通紅,額上布滿細密的汗水,他是真的醉了,不省人事,粗重的呼吸帶著幾分狂野,俊朗的臉是鬼斧神工的傑作。
美男,魏悠悠看過很多,但是,像唐千山這樣有氣質有內涵有魄力的美男卻不多見,他的靈魂魅力已經超越了外表,讓人心折。
魏悠悠抽了張紙巾認真的擦去唐千山額上的汗,動作極其輕柔,仿佛他是易碎的藝術品。
房間裏,安靜得隻有他和她的呼吸聲交織,以及她紊亂的心跳。
明天,他就要去德國,然後慢慢的淡出她的生活。
再見麵,也許隻是點點頭,然後各奔東西。
眼睛死死的盯著唐千山的嘴唇,魏悠悠的腦海中有一個大膽的念頭迅速成型,她屏住呼吸,緩緩的湊過去,吻上唐千山的嘴唇。
他的唇和他的呼吸一樣的滾燙,同時燙著她的臉和心。
心跳不受控製的狂跳,魏悠悠就像小偷,在竊取不屬於她的東西,心慌中夾雜著興奮,緊張中帶著激動。
雙唇貼在一起,那麼近,卻又那麼遠。
他並不屬於她。
戀戀不舍的離開唐千山的嘴唇,他的薄唇微微開啟,沉重的呼吸吹拂過魏悠悠的臉,像鵝毛撩撥她的心弦。
腿蹲得發軟,魏悠悠坐在地板上,靜靜的看著唐千山,將他的麵容深刻在腦海中,不管何時回憶,依然如現在般清晰。
魏悠悠呆坐了許久,唐千山的手機在褲兜裏鈴聲大作。
“唔……”唐千山慢慢恢復了意識,他微微側身,閉著眼睛摸出手機,大拇指熟練的劃過屏幕,將手機放到耳邊:“喂……芯柔……我喝醉了……”
說完這些話,唐千山的手一鬆,手機落在身旁,他又睡了過去。
魏悠悠湊過去看著通話中的手機,猶豫了一會兒,才輕輕的拿起來放到耳邊,她聽到薑芯柔在電話那頭絮絮叨叨的說:“你到底什麼時候回來,和朋友喝酒也得有個度,明知道喝酒對身體不好,你還喝那麼多,快回來吧,心心已經睡了,你不回來我睡不著,明天下午還得坐機場,快回來吧,喝了酒別開車,坐車回來,上了車給我打電話,我下樓去接你,千山,你聽到了嗎,怎麼不說話,千山,千山……”
薑芯柔真囉嗦!
魏悠悠撇撇嘴,放下手機,待薑芯柔掛斷電話之後關了手機的聲音。
再看唐千山,睡得正香,也許他以為是在夢中接了薑芯柔的電話。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陳思遠已經離開近一小時,他給唐千山衝的解酒藥已經涼透,魏悠悠終於鼓起勇氣叫醒唐千山。
“齊律師,醒醒,起來喝藥。”
她請推他的肩,不停的喊:“齊律師,齊律師……”
唐千山不理她,繼續睡,魏悠悠隻能把他的鼻子捏住,不能呼吸自然就醒了。
“唔……”唐千山眉頭緊蹙,推開魏悠悠的手,緩緩睜開通紅的雙眼,看到魏悠悠,又驚又喜,沙啞的嗓音問道:“怎麼是你,芯柔呢?”
睜開眼就問薑芯柔,魏悠悠心裏不高興了,小臉一板,沒好氣的說:“薑芯柔在家裏等你回去。”
“這是哪裏?”唐千山抬頭看了一圈,確定這裏不是魏悠悠的公寓。
“陳醫生的家,醫院有個患者需要他回去會診,待會兒就回來。”魏悠悠端起藥,送到唐千山的麵前:“解酒護肝的藥,喝了吧!”
唐千山坐起來,接過藥聞了聞,閉上眼睛一飲而盡。
喝完藥之後唐千山清醒了許多起身就要走。
魏悠悠卻拽住他的胳膊,不讓他走:“齊律師,我想見心心,能讓我見見她嗎?”
想起薑芯柔對魏悠悠的敵意,唐千山搖搖頭:“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