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孩子之後魏悠悠便對夫妻之事產生了厭惡,就連心理醫生也幫不了她。
這麼多年清心寡欲,為什麼看到唐千山會……
魏悠悠甩甩頭,給已經站在門外的唐千山看門,洗澡之後他身上有一股清爽的味道,穿著幹淨的襯衫,神采奕奕。
而襯衫之下的肌肉……
不行不行,又想多了。
魏悠悠啊魏悠悠,春天已經過去了!
“水給你加滿了。”唐千山不看魏悠悠,徑直朝床走去。
“謝謝。”與唐千山共處一室太尷尬,魏悠悠落荒而逃。
水桶旁放了張凳子,上麵有件襯衫,魏悠悠拿起來就聞到檸檬香,知道是幹淨的。
衝去汗臭魏悠悠換上幹淨的襯衫扭扭捏捏的回到房間,唐千山竟已經躺下,那放鬆的樣子似在等她同.床共枕。
救命,她的思想太邪惡了!
唐千山看出她的不自在,淺笑道:“別緊張,我不會碰你。”
“我是怕我自己會shouxing大發把你給OOXX了。”魏悠悠露骨的話讓唐千山不容易壓下去的火再次熊熊燃燒起來。
“我開玩笑的,你別當真,嘿嘿。”魏悠悠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幹笑兩聲坐在凳子上:“你睡吧。”
唐千山見魏悠悠沒有上.床睡的意思,也不勉強,放下蚊帳便躺在裏側麵朝牆睡了。
魏悠悠關了燈,頭靠著櫃子閉上眼睛,蚊子聞到她的味道蜂擁而至。
“啪啪啪……”
她一連扇了自己三個耳光,才打到一隻蚊子。
山裏的蚊子又多又凶,這樣睡一晚明天肯定渾身是包,魏悠悠咬咬牙,摸黑到床邊,鑽進了蚊帳。
有蚊帳就安全了,耳邊不再有惱人的嗡嗡聲。
她躺在床沿邊兒盡量和唐千山拉開距離,雖是同.床.共.枕,但兩人之前還能躺下一個人。
山裏的夜晚靜得讓人心慌,魏悠悠的心跳伴隨唐千山呼吸起伏。
不多時,隔壁房間傳來異樣的聲音。
起初很模糊,但越來越清晰,床板“嘰嘰咚咚”,喘氣“哼哼哧哧”。
當魏悠悠意識到那是什麼聲音的時候一股熱流襲遍全身。
“咳咳……”身側的唐千山突然咳嗽了幾下,魏悠悠知道他也沒睡著,故作輕鬆的說:“大叔和大嬸真恩愛。”
大叔在礦難中壓斷了腿,大嬸對他不離不棄,這樣的深情讓魏悠悠羨慕不已,雖然物質貧乏,但因為有愛,精神卻比很多人富有。
唐千山沒有說話,但沉重的呼吸告訴魏悠悠,他和她一樣燥熱。
突然,魏悠悠翻身抱緊唐千山,低低的喚:“齊律師……””
軟玉溫香緊貼在後背,柔軟的手臂環在肩頭,唐千山體內熱血沸騰。
他深吸一口氣,推開魏悠悠的皓臂:“別碰我,睡覺!”
“睡不著。”心裏似有一團火在燒。
魏悠悠如蘭的氣息吹過唐千山的耳畔,他全身的神經進入高度緊繃的狀態。
“齊律師,這個世界我還可以相信誰……”
魏悠悠無助的顫抖,眼淚奪眶而出,濕了唐千山的後背。
隔壁房間戰況激烈,唐千山的心中更是天人交戰,他的自製力一向優良,但在魏悠悠的眼淚中瀕臨崩潰。
心軟是他的致命傷。
雖然他不斷的告誡自己不能重蹈覆轍,更不能相信女人的眼淚,但身體卻不聽大腦的使喚,慢慢轉過去,長臂舒展將魏悠悠顫抖的身軀抱緊。
灼燙的吻落在她的臉上,吻去點點淚花,吻出一腔熱血。
昨晚魏悠悠賴在唐千山身上的時候他就想吻她,今晚終於如願以償。
她的眼淚鹹中帶著淡甜,在唇齒間融化。
唐千山的吻讓魏悠悠哭得更加傷心。
“嗚嗚……”
為什麼她那麼蠢,識人不慧,相信安皓然的甜言蜜語,不惜與家人鬧翻也要嫁給安皓然。
她放棄學業,放棄夢想,放棄親情,得到的卻是欺騙與傷害。
哭到沒有眼淚,魏悠悠挪動身子更近的貼向唐千山。
床單上一根小小的麥稈紮在了魏悠悠的腿上,她痛得哆嗦了一下:“紮得我的腿好痛。”
唐千山不滿的嘟囔:“我不是牙簽。”
“啊?”魏悠悠連忙解釋:“我不是說你,我說的是麥稈,紮得我的腿好痛。”
“哪裏痛?”
聞言,唐千山的手朝魏悠悠伸了過去,一下就觸到紮在她腿上的麥稈。
唐千山的碰觸讓魏悠悠全身汗毛倒豎,雞皮疙瘩驟起。
低呼一聲:“哎呀……”
唐千山拔掉麥稈塞床單下麵,大手很自然的落在了魏悠悠的腰間:“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