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又變成戒備了。
等等，怎麼又變了，戒備中帶上了排斥，還有嫌棄、鄙夷。
咦？這眼神好像是衝著自己的。
艸！
杜河一瞬間從對初戀的回憶中驚醒過來。
這人，不會把自己當成什麼色眯眯的猥瑣男了吧？
“咳咳……”
大中輕咳兩聲，提醒著杜河。
對麵，顧菁冷著臉，走到父親身後，躲開了杜河的目光，低頭藏下了眼中的鄙夷。
“咳，那個……顧小姐長得有點像我一位朋友，我有些走神，對不住。”杜河有些尷尬地解釋著。
“理解理解，”顧維中笑嗬嗬附和著，說道：“我有時候遇到像老朋友的人也這樣，真沒想到小女竟然能和杜先生的朋友長得相似，說不定這是老天在暗示，小女和杜先生也能成為朋友呢，你說是吧，菁兒？”
顧菁臉上扯出一個牽強的笑容。
長的像一個朋友？
嗬嗬！
顧菁心中冷笑。
這種老套的搭訕話術，民國的時候就已經過時了，這都一百年了，還在用。
這姓杜的，報紙上把他誇上天了，看著也人模狗樣的，和自己在百貨廣場當售貨員時，那些色眯眯盯著自己搭訕的老男人根本沒什麼區別。
果然，天下男人一個樣！
顧菁心中越想越氣，偏不聽父親的話，看都沒看杜河，轉過了身。
“誒？你這妮兒，怎麼這麼沒禮貌？”
“對不住啊杜先生，菁兒她才十八歲，還沒談過戀愛，臉皮薄，不是故意的。”顧維中賠笑著解釋了一句，伸手就要去拽自己的女兒：“快，和杜先生打個招呼。”
“不用了，顧先生，”杜河出聲阻止了顧維中，正色道：“我今天過來有正事，交朋友的事以後再說。”
顧維中連連點頭：“是是是，以後再說，以後再說，正事談完，我和菁兒再單獨向杜先生道歉。”
杜河敷衍一笑，開口說正事：“顧先生，這段時間要你做的事情，沒有任何風險，但想必你也明白，這種事也見不得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明白嗎？”
“明白明白！杜先生找驢哥免了我的債務、利息，還給我足足一萬塊的酬勞，我也不是忘恩負義的人，這件事，一定爛在肚子裏。”顧維中說到一萬酬勞的時候，故意加重了語氣，同時手指微不可查地搓了搓。
見到這一幕，邊上的大中眼中閃過一絲不屑。
爛泥扶不上牆！
這是他對顧維中的評價。
爛賭就算了，一點眼力勁都沒有，竟然當著杜先生的麵，提醒給酬勞的事情。
杜先生什麼人，會缺你那一萬塊錢的酬勞？
本來這件事辦得不錯，說不定你顧維中會入杜先生的眼，以後不說平步青雲，小富小貴是沒問題的。
現在？全被你自己毀完了。
大中這般想著，扭頭看向杜河。
果然，杜河眼中閃過一絲失望，揮了揮手：“大中，給錢。”
大中也懶得和顧維中這種沒前途的人浪費時間，伸手從皮包裏掏出一萬元：“顧兄弟，數數。”
顧維中看到錢的那一刻，眼睛就亮了起來，聽到大中的話，連忙伸手去接。
“慢。”杜河抬手，擋住了顧維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