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紗旅社,顧老板和他那位美豔秘書,也就是其實是他女兒的那位,還在房間內等著。
‘顧老板’好賭,欠了高利貸,債轉到了黑驢名下,他們父女為了脫離還債的無底洞,這才選擇答應幫忙演戲。
上次談判簽合同的戲演完之後,本該燒掉欠條,隻還本錢的。
可他們家已經被賭得一貧如洗,連本錢也還不起。
這時候,大中給出了主意,再演一場戲,本錢都不用還了,還有一萬塊的酬勞可以拿。
父女倆一合計,一次兩次都是演,這次的戲演完了,一萬塊的酬勞,足夠還親戚朋友家的債務,順便留一些維持家裏開支,重新找個生計好好過日子。
現在戲演完了,父女倆就等著結果呢。
“女兒你放心,這次之後,爸我絕對不會再賭了,再賭我就是春水河裏的老鱉!”等待的閑隙,‘顧老板’向女兒賭咒發誓。
“行了,這話你說過多少遍了,再說,你要是老鱉,那我算什麼,王八蛋?”顧女兒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對父親的發誓完全不信任。
家裏都被他賭了個底朝天,自己未婚夫被嚇跑了,原本在百貨廣場的工作,被賭沒了。
要不是看在對方還是自己父親的份上,這次的戲自己都懶得和他演。
等還清了債務,兩不相欠,他愛咋咋。
想起這兩年的苦日子,‘顧老板’的女兒冷著臉,自顧自生著悶氣。
‘顧老板’見狀,小心翼翼地坐在一邊,不說話了。
不多時。
咚,咚,咚。
外間響起了敲門聲,‘顧老板’神色一激動,一個箭步衝過去打開了門。
門外站著的,正是大中。
“大中哥,你來了,快,快請進。”
‘顧老板’殷勤地迎著大中,自己的債務,還有一萬塊錢的酬勞,可都寄托在大中身上呢。
大中走進房間,閃身讓出了身後一人:“杜哥,裏邊請。”
大中恭敬地將杜河請進房間,指著房間內的父女道:“縣劇院顧維中,還有他女兒顧菁,這次多虧了他倆演的好。”
同時,大中向父女二人介紹著杜河:“這位就是大老板,杜河,二位可能聽過。”
“聽過,聽過聽過,當然聽過。”
顧維中一臉的激動,朝著杜河伸出手:“鄙人顧維中,多謝杜老板賞識,杜老板的新泰和、泰河昌,鄙人可都是久仰了!”
“顧先生好。”杜河笑著同顧維中握了握手,同時看向後者的女兒顧菁。
這一看,他忍不住愣住了。
這……
皮膚白皙,鼻梁高挺,從其他方麵看,明明能看出是典型的豫省人,但眉眼間卻帶有一絲疆藏地區獨有的異域美,這長相……
杜河眼睛直勾勾落在顧菁身上,視線半天都挪不開。
像,太像了!
和自己前世大學的初戀女友,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眉眼、鼻梁、嘴唇、下巴,哪裏都一模一樣。
不,有不一樣的地方。
初戀女友的眼神,看起來幹淨單純,仿佛兩汪不染纖塵的山泉。
但眼前這個和她仿佛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人,一雙眼睛中卻寫滿了與年齡不符的滄桑,複雜程度,簡直可以和杭舟組個CP了。
而且,現在她的眼中除了滄桑,還有著警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