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彭江眼裏噴著火,扭頭看向青年:“媽的,老子怕他發現?老子等著他!”
嘴上說得好聽,你這麼有本事,怎麼現在是這副模樣?
青年心中不屑。
但他知道彭江在杜河的事情上就是個炸藥桶,明智地沒去點燃,而是繼續勸道:“彭先生,咱不急這一回,先回去,下回再搞他。”
彭江喘著粗氣:“對,下回再弄他,老子現在什麼都沒有,他還有個店,老子大不了天天想辦法找麻煩,惡心都惡心死他!”
“隻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我讓他看看我怎麼做賊的!”
“開車!”
“行行行,彭先生坐好。”青年啟動麵包車,轉頭離去。
車上二人沒注意到的是,路口斜對麵的一輛摩托車,也同時啟動了。
……
……
牛宗昌的小院內。
身為主人的牛宗昌沒在,而祝玉龍卻帶著老九,仿佛自己家一樣,各自躺在藤椅上,曬著太陽。
“剛才接到電話,彭江和馬老三不是杜河的對手,敗了。”祝玉龍歎了口氣,搖頭道:“錯過了今天這個好機會,想要再從洗衣機上給杜河找麻煩,就沒機會了。”
老九身著黑背心,在躺椅上也躺得一絲不苟,皺眉看著祝玉龍,冷淡地搭話:“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你現在是光腳的,杜河還有公司、廠子,現在又有了店鋪,鞋這麼多,你還怕他?”
“隻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你每天給他的廠子、店鋪找找麻煩,也夠他受的了。”
老九這話,倒是和彭江在麵包車裏說的話,不謀而合了。
沒腦子。
祝玉龍瞥了一眼老九,心中嗤笑。
他淡然解釋道:“今天這麼一鬧,楚為雄、郭家慶這些人被我們得罪了,記者被我們得罪了,彭江又早就得罪了國企的老板們。”
“再加上李天新前兩天才在報紙上講話,前幾天的撒網行動之後,中泰海晏河清,今天馬老三來了這麼一出,李天新也被我們得罪了。”
“劉寬對杜河寄予厚望,今天開業失敗倒還罷了,開業成功說明杜河是真有本事,倒推回去,我們也得罪了劉寬。”
祝玉龍一連說了好多的話,喝口茶潤了潤嗓子,這才繼續道:“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杜河的店鋪現在多了這麼多保護牆,等閑手段對他來說就是撓癢癢,你覺得我是那種不計成本,還要去自找不痛快的蠢賊?”
“你現在不是。”老九聽出了祝玉龍話裏的譏諷,冷笑道:“製定這個計劃的時候,可能是。”
語畢,老九猛地起身,走進了屋子。
隻留下躺椅在原地晃悠悠。
祝玉龍也不以為意,搖搖頭,看向牆頭,自言自語一句:“蠢貨彭江,這點事都辦不好,想扶你都扶不起來,估摸著杜河已經盯上你了,走好。”
他以茶代酒,在地上澆了一圈。
有手下走進屋子,來到他身邊耳語道:“龍哥,機關小區那邊得手了。”
祝玉龍猛地攥緊茶杯,手指都捏得泛白:“我的大殺器,要解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