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內,祝玉龍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坐在辦公椅上的錢溫綸看著,眼睛忍不住眯了眯,掩飾著眼底的厭惡。
這祝玉龍,原來在中泰賣收音機的時候,每次見到自己都點頭哈腰,什麼奴才樣自己沒見過,現在又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子。
不過轉念想到祝玉龍名片上的海盛船務四個字,錢溫綸又不得不承認,傍上大腿的祝玉龍,的確有這個實力的。
身為水貨大亨,錢溫綸怎麼可能不知道海盛船務。
東南沿海的海上土皇帝,內地水貨的大賣家之一,普通人絕對惹不起的龐然大物。
正是因為知道,他此時才能容忍祝玉龍的倨傲。
他不覺得,祝玉龍有這個膽子,冒充海盛船務的人。
“你不是去港城發展了嗎?”錢溫綸轉著筆緩解著身份變化帶來的不適:“怎麼?找到靠山了,回來在我麵前顯擺了?”
“錢總說的哪裏話,以前我能有點成績,還多虧了你的照顧,哪敢在你麵前顯擺?”
祝玉龍擺擺手,看向錢溫綸:“名片你也看了,我現在是海盛船務的人,這次回來一為報仇、二為幫集團查冒充少爺的人,不巧,這兩者都與杜河有關。”
說著,祝玉龍胳膊撐在桌上,湊近了錢溫綸:“據我所知,你之前在彭州導演了一場匿毒事件,也和杜河有過衝突。”
錢溫綸轉著筆,神色莫定:“是。”
“杜河這人我知道,詭計多端、睚眥必報,你既然和他成了敵人,就一定要弄死他!”祝玉龍的聲音,驟然變得冷了起來:“有沒有興趣合作?”
錢溫綸手中的筆頓住,挑眉看向祝玉龍:“合作?和你?”
他有些不屑地嗤笑一聲。
他之所以對祝玉龍客氣,肯見一見祝玉龍,是給海盛船務麵子。
可要和祝玉龍合作?
他現在的眼裏,很明顯能看出一句話——你一條何家的狗,拿什麼跟我合作?
錢溫綸沒有掩飾自己的目光,祝玉龍自然也看到了。
他不以為意,平淡地從口袋中取出一件東西:“錢總可能還不知道,何家到底有多財大氣粗,而我……又在何家有什麼樣的權力。”
說著,祝玉龍將這件東西,輕輕放在了錢溫綸麵前。
錢溫綸低頭瞥了眼,臉色微變。
祝玉龍拿出來的,是一張支票,上邊的金額,港幣一百萬!
這正是何安平上次給他的那張支票。
這次來彭州,他本身存了小幾十萬,有一部分用在了收買劉有道上。
至於這一百萬港幣,他還沒用過。
“我知道錢總最近的食品公司遇到了一些困難,可能需要資金,隻要你願意通力合作,這一百萬港幣,我可以入股錢進食品公司,幫你度過難關。”祝玉龍手指敲打著支票,說出了自己的出價。
錢進食品在彭州的困境,隻要稍微打聽一下都能知道,所以錢溫綸並不意外祝玉龍此時說出這個消息。
隻是,一百萬港幣入股,錢進食品內部,除了自己就會有另外一個聲音……
到時候,自己就真和祝玉龍站在同一條戰線上了,隻怕會被祝玉龍以錢進食品為要挾,成為為其衝鋒陷陣的馬前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