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天杭舟下井巡視的時候,礦井坍塌。
是師兄更是兄長的艾九,要下井救人,被黑礦主阻止。
黑礦主的意思是,人已經被埋了,沒必要再搭進去其他人和自己的金錢去救人,就讓杭舟自求多福就好。
很狗血,也很冷血,但在用命討生活的黑礦上,很常見。
事情的結局,以艾九當眾暴起結果了三名打手,重傷了黑礦主,趁著礦工暴動救出杭舟並逃走而告終。
做出這樣的事情,在古代就叫殺主子。
這算是觸犯了整個晉省黑煤礦的規矩,兩人隻要回去,就會成為所有人追殺的對象,十死無生。
既然晉省回不去,那就一定不能被抓住遣返,身為黑戶的二人,隻能做些扛貨之類的活。
而杜河現在左手解決戶口、右手日薪一百二,完美地解決了二人的所有困難。
杭舟和艾九的眼神瘋狂交流著,猶豫著要不要接受。
杜河坐在對麵,小口啜著白開水,並不說話。
艾九和杭舟的具體情況他不清楚,但能猜個八九不離十,無非是在礦上得罪了人,還是和人命有關的那種,所以不敢回去。
正如他所說,這種見過血又不算壞,有底線的人,正是他需要的。
他給出的條件、列出的狀態,已經完美地把握住了二人的內心,不擔心二人不答應。
當當當!
敲門聲響起,阿正拿著公司執照、新擬的合同走進來,在杜河的示意下,放在了艾九和杭舟麵前。
兩人看了杜河一眼,拿起東西仔細查看起來。
良久,看完了所有東西,兩人抬起頭,對視了一眼。
艾九開口道:“證件合同我們都看了,你們確實是正經公司,事實上我們在渡口扛活的時候,也聽過新泰和以及泰河昌,麻煩一點也不少,的確需要保鏢,你給的待遇也很優厚,不過……”
艾九聲音一頓,認真地看著杜河:“除了保護你之外,我們還要做什麼?合同上沒寫的那種。”
“就是要我們幹什麼黑活?”杭舟的話很直白些。
兩人都十分清楚,幹保鏢這行,就算給再正經光明的老板幹活,也免不了會做些不見光的事情。
這是由行業屬性決定的,不以人的意誌為轉移。
杜河也沒藏著掖著,直接道:“這種活不可避免,但你們放心,不會讓你們做什麼殺人放火的勾當,做之前,也會和你們商量。”
聞言,艾九最後認真地看了一遍合同,扭頭看向杭舟。
杭舟深深望了杜河一眼,而後對艾九點了點頭。
艾九望向杜河:“隻要能解決戶口問題,我們答應。”
“好!”
杜河站起身來,朝著二人伸出手:“你們做了個明智的選擇。”
艾九和杭舟,分別與杜河握手。
杜河也不拖泥帶水,當著二人的麵走到電話前,撥通了李天新的電話:“李哥,是我,杜河。”
“哎呦杜先生,怎麼敢當您一聲哥,你折煞我了。”李天新知道自己的位置是怎麼來的,顯得誠惶誠恐。
杜河笑:“你當得,我這不是有事求你嘛,我這邊有兩個從黑煤窯逃回來的兄弟,是當年計劃生育出來的沒上戶口,你能幫忙落在咱們中泰嗎?農村戶口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