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的對不對？”杜河看向艾九。
艾九沒說話，微微頷首，身子依然保持著蓄勢待發的姿態。
得到艾九的回應，杜河微微一笑。
開玩笑，他前世好歹也是找了個師父專門練過兩年八極拳的好吧，之前第一次去彭州遇到路霸能夠化險為夷，靠的就是前世的八極拳功底。
雖然現在身子虛沒底子，但是拳勢和眼界還在，能從這兩人身上，看出前世那位據說是八極拳實戰前十的師傅的影子。
“讓我來猜猜看……”剛猜對一條信息的杜河，繼續笑著道：“你們符合在黑煤礦常年勞作的狀態，但卻又明顯有真功夫在身，顯然不是普通的采煤工，應該是那種黑煤礦上，專門看礦或者保護礦主的打手。”
艾九眼神一頓，一口氣吸完了小半支煙，依然沒說話。
邊上的杭舟眸中猛地綻出殺意，一雙鐵拳攥得嘎吱作響。
“還沒完。”杜河輕笑一聲，繼續道：“冀省雖然也有黑煤礦，但那邊的煤礦主喜歡用權力來解決問題，隻有晉省那片民風彪悍的地區權力都沒辦法有效滲透，才隻能用拳頭來解決問題，需要雇傭你們這些打手。”
“所以我說你有兩點瞞了我，你們的職業、還有來源，我話說完了，有不對的地方嗎？”
杜河語畢，熄了煙，笑著看向艾九和杭舟二人。
“哼！”杭舟冷哼一聲，閃身就要衝過來。
“站下！”
艾九輕喝一句方言，叫住了杭舟，而後笑眯眯看向杜河：“杜哥，我們兄弟從晉省跑出來，不過是不想再給人當狗，為了吃一口人吃的飯，你何必要把我們的衣服扒個幹淨呢？”
這話有點江湖黑話的感覺，仿佛在對什麼切口，或許是因為杜河的話，艾九將杜河當做了江湖人。
可惜，杜河隻是通過兩世的眼力和腦子，推斷出來了這兩人的身份，並不是什麼江湖人，也不懂江湖規矩。
他坐在老板椅上，抬眼看向二人：“我隻是個商人，沒有要把你們怎麼樣，也沒有拿捏你們的意思，隻是商人本性，要弄清楚幫我辦事的人的底細。”
說著，他拿起了電話。
嘭！
杜河拿起話筒的一瞬間，杭舟動了，身形迅疾仿佛一頭獵豹。
一直緊盯著他的阿正隻覺眼前一花，他已經衝到了杜河麵前，一拳向杜河拿話筒的臂彎砸去。
阿正一慌：“杜哥——”
杜河反應比阿正快一些。
畢竟他自己心裏清楚，晉省煤礦上都是些不怕死的，自己這是在揭人家老底。
所以他隨時都在防備著杭舟和艾九的暴起。
在杭舟動身的第一時間，他也跟著動了。
他……順手從桌底抽出一支黑漆漆的棍子，捅向杭舟。
杭舟眼中閃過一絲輕蔑，拳勢不減，砸向鐵棍。
拳棍相撞！
滋滋滋滋……
杭舟整個人身形停頓，猛地打起了擺子，手臂上閃爍著藍色的電弧。
“小舟！”艾九一驚，雙手在胸前一扯，撕裂衣服纏在手上，一把將杭舟拽離了杜河。
撲通！
杭舟直接癱在地上，身子一顫一顫地。
對麵，杜河手裏拿著為了防身，好不容易從李天新那兒弄來的電棍，嘴角一翹：“大人，時代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