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河一聲令下。
顏斌、柱子、阿正三人立即忙碌起來。
把杜家一些值錢的,以及有用的東西,統統搬到了拖拉機上。
原本杜家就一貧如洗,就沒多少要搬的東西,等到證件、家具、衣物這些搬完之後,杜河走出了院子。
瞥了一眼破敗的院子,還有低矮的院牆,杜河的視線落在了院外。
那裏還堆著張文國和宋曉亮來威脅燒房子的燃料。
杜河心中一動,朝著顏斌三人招招手:“把東西都搬進院子,再點一把火。”
顏斌一怔:“杜哥?”
杜哥這架勢明顯是要燒房子,這裏可是杜家老宅啊!
卻見杜河神色淡然:“記住了,是張文國和宋曉亮放火,燒了我家。”
顏斌頓時明白過來。
杜哥這是要用燒自家房子這種方法,殺敵一千自損八百,讓張文國、宋曉亮兩人以後背上燒毀房屋的惡名,就算再找麻煩也是底氣不足。
畢竟燃料是他們倆的,他們倆也說了要燒房子。
雖然杜哥這一招的代價大了些,但既然吩咐下來了,那自己就照做唄。
反正這破院子,也值不了幾千塊錢。
嘭!……
熾熱的火苗騰起,焰火吞噬著整座杜家院子。
突突突……
杜河一行坐上拖拉機,背對衝天的火光,向縣城行駛。
拖拉機上,剛剛燒了“自家老宅”的杜河神色平淡。
他燒房子,不僅僅是要給張文國、宋曉亮最後扣一口鍋。
也是為了和以前,和原身做割裂。
小水村他不會再回。
從今以後,他就是杜河,唯一的杜河,原身的一切過往,都與他無關!
……
……
回到了縣城,杜河陪著霍家姐妹吃了一頓飯,談了談對租房的要求。
姐妹倆沒什麼大的要求,環境清淨、交通便利就足夠了。
不過租房也不是一時半會能搞定的事情,杜河索性給霍小筠了三千塊錢,讓她們姐妹暫時繼續住在迎賓館,每天沒事的時候就出去看房。
他則是完全放權,除了要求在幾個機關小區之外,對房子之類的完全沒有要求。
不是他要當甩手掌櫃。
而是他的下一步計劃,就要開始了。
迎賓館,單間內。
不算寬敞的房間內,擺放著四把椅子。
杜河、顏斌、柱子、阿正四人圍起來坐著。
另外兩人隻是簡單的混工資的老實人,他也就沒叫,讓他們繼續守著倉庫。
環視眾人一圈後,杜河開門見山:“找大家來,是有件事情想要和大家攤牌。”
聞言,聰明一點的顏斌和阿正似乎意識到了什麼,立即正襟危坐。
唯有柱子,疑惑地撓撓頭:“攤牌,杜哥你攤什麼牌?”
“我的身份。”杜河笑笑,解釋道:“其實,我不是什麼港城的富少,我老爹也不是什麼港城的大老板,我隻是隴省貧困山區出來打工的,一個世世代代農民家庭出來的,農民。”
語畢,他望著麵前的三人。
顏斌叉著手,聞言隻是笑了笑。
從頭到尾,杜河雖然沒有明說,但也沒騙他,他早就知道自己的老板和港城無關,所以此時並不驚訝。
阿正搓搓手,嘿嘿笑道:“知道,知道。”
他是杜河雇傭的保鏢當中最有心眼的,兩天的接觸下來,通過各種蛛絲馬跡,他心中已經有了預感,所以也不驚訝。
但柱子就不一樣了。
他聽到杜河的話,蹭地一下站起來:“啥?杜哥你不是港城的?”
柱子的語調比起平常時候,拔高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