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盧雲看著這一幕轉身大叫的瘋跑,一路跌跌撞撞不知摔了多少跟頭,鞋子跑掉了,背上的包裹跑散了,直到一腳踏空盧雲隻感覺腦袋嗡的一聲,下意識的轉身仰躺著倒了下去。
夢中盧雲再次看到城牆的一幕幕,盧雲哇的一聲哭著醒了過來,這時天空已經翻起魚肚白,盧雲打量周圍發現是一處幹枯的河道,弟弟就在身邊此時正呼呼的睡著。
剛要動彈全身一陣陣的疼痛感尤其是腳,抱著右腳仔細看了看發現右腳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樹枝刺穿此時整個腳腫的如同氣吹的一樣,扒拉傷口看了看還有半截在腳掌裏麵,忍著疼把身後已經空無一物的床單撕下一條身下的卷了卷咬在嘴裏,看著腳掌左手食指用力戳了進去,樹枝正好卡在兩個骨頭中間,左手力氣又小費了老大勁為沒能把樹枝按出去,盧雲則疼的嘴唇都哆嗦了,躺在地上緩了一會,再次坐起來看了看不遠處一顆柳樹,盧雲把布條團吧團吧揣進懷裏拖著一條腿挨過去,掰了一節幹枯的柳條,掰了幾下試了試堅硬程度,感覺還很滿意,坐下之後右手頂著腳麵左手握著樹枝咬著牙直接攮進傷口位置剛一接觸的疼痛就讓全身肌肉緊繃,盧雲咬著牙發著狠手中的樹枝一點點被頂了出來,看著差不多了盧雲把左手樹枝從傷口位置抽了出來,暗紅的血水開始咕咕的往外流,右手去薅腳麵子被頂出一節的樹枝,卻發現已經被血水浸泡了一晚上薅上去打滑。
盧雲想也不想左手樹枝再次捅進去,眼中泛著瘋狂,嘴裏發出嗚嗚的咆哮,雙手用力直到留在腳掌裏的半截樹枝被完全頂出來,左手才拽著柳樹枝抽了出去。
暗紅的血水咕咕從兩邊傷口往外冒,盧雲咬著牙用力擠壓腫脹的右腳,看到差不多小了一點這才從懷裏掏出布條剛要綁起來就見上方掉下一個瓷瓶。
“把藥粉撒上不然你這腳就廢了!”
盧雲抬頭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在自己頭頂上方一個老道盤腿坐在一柄輕輕上下起伏的飛劍上饒有興趣的看著自己。
老道說。“快點的吧,看我幹啥,再不包紮血就淌幹淨了。”
盧雲急忙把瓷瓶打開,一股藥香充斥鼻腔,盧雲急忙把藥粉撒在傷口上。
老道從飛劍上一躍而下說道。“行了行了,不少了,我這靈藥千金難求,芝麻粒一點就能讓你這傷口恢複如初。”
盧雲把藥瓶蓋好還給老道說道。“謝謝,道長!”說完開始包紮傷口。
說也是怪一邊包紮就感覺傷口本來火辣辣的疼,卻猶如有一塊寒冰在傷口位置那股疼到半身麻木的感覺漸漸消失,盧雲剛想再次道謝對方已經禦劍飛走了。
來到弟弟跟前又從床單上撕下兩條,學著鎮子上婦人帶孩子的模樣,把弟弟綁在背上,一瘸一拐的順著昨晚踩出來的痕跡往回趕,他想給父母收屍。
一路往回走撿了不少昨天晚上散落的金銀首飾,半路另一隻鞋子也撿回來了。
老遠就看到鎮子大門口上懸掛著百濟國的旗幟,退出很遠之後把背上的弟弟解下來放在地上,搖醒還在熟睡的弟弟。
“小風你在這裏好好坐著等我回來,千萬不要亂跑。”
盧風一把拽著盧雲的衣角帶著哭腔說道。“哥你是不是要把我扔了,”
盧雲蹲下掰開盧風的手說道。“說什麼呢,娘讓我好好照顧你我怎麼會把你扔了。”
盧風開始嗚嗚嗚的哭了起來。
“一天到晚就知道哭哭咧咧。”盧雲說完了蹲下劈頭蓋臉就甩了幾巴掌帶著哭腔大聲喊道。“就因為你娘才被百濟人發現,沒有你娘也不會死!”
被打了一頓的盧風一邊哭著一邊喊。“你騙我!娘才不會死,我要娘,娘哥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