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店經理臉色遲疑,王亮又說道:“你將進貨單據拿出來給我們看成本價——要不你覺得不行,那我們通過警方過來調看監控錄像,確定到底是誰的責任,再談後續的事情……”
“好吧……”店經理她看到剛才那一幕,不需要調看監控錄像也知道主要責任不在對方,真要糾纏下去,今天的生意肯定是做不成了,而且讓小蔡承受主要賠償責任,那她半年就白幹了,直接讓人進辦公室將進貨單據找出來,讓王亮他們認可成本價,想著將這事給了結了。
看過原始進貨單據,那枚羊脂玉觀音成本價也就一萬八。
“咂咂,你說你們店還不夠心黑,一萬八不到的羊脂玉觀音標九萬八,算下來,還都不到兩折,”錢麗咂著嘴在旁邊說風涼話,“照我們算,你們加上店租、人員成本,打2.5折就有大賺了。”
“這位女士,你要是還喜歡,就這件蓮枝南紅,我可以不賺錢,照2.5折賣給你就算交一個朋友。”店經理軟硬不吃的頂了錢麗一句。
蓮枝南紅打2.5折,也要十一萬多,超過錢麗跟唐曉她們的禮品預算一大截。
錢麗撇了撇嘴,沒有接店經理的話。
“你就是這店的老板娘吧?”王亮見店經理都能拿主意,笑道,“這樣,我們剛才所挑選過的所有玉器,你都把進貨單據拿出來,我在成本價上給你加三成都拿下來……”
王亮看得出錢麗壓根就是一個欺軟怕硬的主,隻要能鎮住她,自然就能堵住她的嘴,而且他現在不能挖坑將自己埋進去,又不能借尿遁逃走,想著隻能豪買一場,將鄭冰洋她們的注意力岔開來。
“神經病,買這些做什麼?”沈彤橫了王亮一眼,她知道王亮不差錢,但也知道對王亮來,低於一百萬的玉器都沒有多少收藏價值,這一堆幾百、幾千、幾萬的玉石珠寶回去,哪裏有地方擺?
“你在這裏看能看出什麼成色差異來?”王亮說道,“就跟玩遊戲一樣,你做不了技術型選手,就做人民幣玩家唄,買回去慢慢學唄,但我們要先說好了,你哪怕玩膩了,這堆東西你負責處理掉,不要扔我那裏占地方……”
“也是啊!”聽王亮這麼一說,沈彤眼睛都亮起來了,這倒是她迅速提高玉石鑒賞水準的捷徑,而且是王亮出血,她當然不客氣,拉著鄭冰洋說道,“剛才看的那些還不夠,那幾件祖母綠項鏈看著是真漂亮,我要拿兩條回去跟冰洋一起學著鑒賞……”
“那幾條祖母綠,每一條成本價都要幾十萬,你不能這麼宰我啊?”王亮後悔莫迭的叫道。
跟金銀器不一樣,玉石產品的成交量相對要低得多,即便是春節期間,也未必能每天都有成交,單價賣低了,人工店租等成本都折算不過來,就算那件蓮枝南紅能賺三四萬,但這麼低的價格出售,會影響到鼎玉堂的聲譽,經理她也不會同意成交,但遇到像王亮這樣的豪客將這裏當成菜市場做批發,之前所挑選的東西,成本價就在七八十萬了,而且兩個女孩子又直接往她們店價值含量最高的那幾條極品祖母綠項鏈過去,哪怕選兩條,加起來也要一百好幾十萬,那一天的盈利就可觀多了……
豐韻猶存的店經理回過神,趕緊安排營業員清場,專門接待王亮這幾個豪客。
錢麗都有些難以置信,瞥眼看著唐曉不作聲,她留也不是,走也不是,王亮坐在一旁,跟唐曉說道:“沈彤最近在學玉石鑒賞,我陪她過來看實樣,沒想到讓錢總撞到誤會我又在騙小女孩子了。她也不想想,沈彤哪裏是好騙的?也虧得我今天沒有將錢包忘家裏,不然今天連店門都出不去。”
王亮從大衣兜裏掏出皮夾子,又跟站在櫃台裏豐韻猶存的少婦經理說道:“每一種玉石,從成色普通、雕工普通到你們店最頂級的藏品,你挨樣推薦兩件——我這會兒打電話給銀行,看我這張卡今天能透支多少金額,省得等會兒劃不出帳來,又鬧笑話……”
王亮皮夾裏也就一張建行的普通信用卡,零七年建行還沒有開設私人銀行業務,而國內其他銀行絕大多數的所謂私行無限卡、黑卡之類的,限額也都在一百萬左右,王亮也就沒有在其他銀行開設賬戶。
王亮很少有刷用信用卡的機會,還真不知道他手裏這張建行承諾是最頂級客戶專用、但樣式跟普通白金卡沒有什麼區別的信用卡能刷多少錢。
看到沈彤拉著鄭冰洋直奔那幾條祖母綠項鏈過去,他得提前打電話給銀行谘詢一下,要不然大過年他要用幾百萬,還有些小麻煩……